還有穀永寧,他的軍隊雖然強悍,但大多都是在水麵作戰,在那個以陸地作為國土麵積的年代水麵似乎是毫無用處的,更何況在海州的經曆讓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軍隊的弱點:一是沒有充足的供給,而是沒有戰馬。沒有戰馬,如何在中原馳騁?想不到這個他聰明一世到底還是掉到了自己的旋渦裏來了。水軍,哼,隻能在水上強橫,真的上了陸地還不是被踩死?隻不過這中都城高水深,要強攻一定是要冒著重大的損失的,還不如讓這“水軍”先趟一遍,自己再接收來得好。隻不過為了這樣的行動要花上50萬倒是真的有點心疼。
他笑了一聲,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願來執行,推開窗,外麵的景致怡然。真的是片好江山啊。他暗暗的說,這樣的江山總有一天是要改姓的。雖然不是表麵上的。但是按照他這樣的政治強人的表現來看注定著是一個不平凡的時代。
那穀永寧又在做些什麼呢?
海州的土地上可是正在經曆著一場非常重要的改革。和外界的政治紛擾沒有關係,穀永寧的軍隊都在整編之中,一時間要抽出人馬來組織一場大的會戰還是有一點點的困難的,但是他們現在做的事情足以影響深遠。
“將軍。你看這樣可以嗎?”王渥正站在一邊向穀永寧遞上了一份名單。這個名單上可不是些禮品或者是菜單。這上麵所寫的是建造鑄造廠和印刷廠的器械和用工的情況,這些都是王渥話了數個通宵的時間才趕製出來的。對於他的這樣的工作,真的和他的名字相像“忘我”。
對於王渥,真的沒有話說,想他這樣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做事絕對的用心,還能夠有自己的想法,這古代的無名英雄還真的多呀。
“這個花紋是什麼意思。”穀永寧看著送來的草本,上麵的草樣似乎很讓他感興趣,不過他可能還沒有看得懂裏麵的內容。一方麵是因為他對繪畫的興趣缺缺,另一方麵,這草本上畫的可真的看不懂。
王渥站在一旁,謙恭地說:“回大人,這正麵的那個是大人的頭像。大人英明神武,我齊軍所向披靡是應該在貨幣上做以表率的。”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忠貞的王渥也開始了阿諛奉承起來,雖然這樣的奉承聽上去是這樣的舒服,但是在心裏還是一陣發麻。這個頭像怎麼越看越想袁大頭呀。有這樣畫的嗎?有見過真人嗎?
“這是誰畫的啊。”
“是梁楷。”
“原來是他。”這個梁楷可是個很有意思的畫家,曾為畫院待詔,後因厭惡畫院規矩的羈絆,將金帶懸壁,離職而去。生活放縱,號稱梁瘋子。善畫人物、山水、道釋、鬼神。聽說他的祖籍是在山東,聽說後世能夠傳世的畫作很少,並且大多都在國外。能讓這樣的人畫張圖也算是緣分了。要知道他的畫大多都被日本人買走了,這心中的氣可是鬱悶的很的。
“大人認識此人?”
“他在南方可是大名人。隻是常聽老師談論起來。”都不想在說那個失意的地方了。
“那背麵的呢。”
“這是我們設計的。重量為“一兩、七錢、半兩、三錢、二錢、一錢”六種廠平銀幣。這些銀幣首先要在我們軍隊裏使用,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進行兌換,日後一旦我們奪了江山就可以自由流通了。大人以為如何。”
“我看可以,這套銀幣王太守準備發行多少。”
“仆散端的50萬兩黃金何時到海州?”
說得也是,這個黃金已經有些時候了,怎麼還沒有來。
“我看要2000萬如何”
心裏一驚,想不到可以募集這麼多的錢。隻要有了這些錢就可以支撐整個山東的局麵了。
“什麼時候能夠完成?”
王渥詭異地笑了聲:“大人,不都在你筆下嗎?”說完,穀永寧會意,大聲地笑了笑。
“想不到仲澤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麵呀。”一邊說一邊在草案上落下了大名。
這一下筆,就成就了一代新型的貨幣方式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