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行營,跪著一群人,衣衫襤褸的還大多都是傷號。魏一正坐在上位,畢竟穀永寧不在他是軍營的最高統帥了,厲聲喝道“大膽毛賊,居然上陸襲擾我軍寨,你們知罪嗎?”這氣勢看的旁人都覺得魏一正是不是瘋了,怎麼和平日像換了個人似的凶惡得很。
堂下的這幫人早就嚇得半死了,其中一個領頭的哀求道“回大人的話,他們都是被逼的才敢跟官爺作對的啊。他們都是半屏山許陽明的部下,近日他們寨主聽說永強寨搞的比較有生氣,恐日後會有大麻煩就讓他們的張洽張頭領帶他們來劫寨的。哪裏知道官爺早就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收拾他們了。求大人開恩別殺了小人啊,小人知罪了”說完忙不迭地磕起頭來了,其他的幾個也跟著磕頭,如果旁邊點上幾炷香的話還以為是在廟裏呢。
可是魏一正不這麼想,要知道如果不是林景衡夜晚巡查發現一些可疑的問題,被劫寨還真的有可能的,要知道他當鄉勇的時候就逢海賊劫寨,那個慘啊。想到這裏不寒而栗,但是現在不同了,打勝仗了下麵的人還跪著還是要過堂下去的“那你們這次的頭領呢?”
“已經陣亡了。”
“算你們寨主有眼光,他們永強寨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仗的算你們倒黴。來人,把他們先押下去,明日送往溫州府。”上來幾個士兵把這群人趕了出去,門口又傳來撕裂般的嚎叫。
見人走遠,他對坐下一旁的林景衡說“多謝林教頭夜巡暗哨,使穀永寧寨躲過一劫。”
“哪裏的話,魏大人這些都是他們全體將士浴血奮戰才有的結果啊。”
“你說得很好,書記,記下來:‘開禧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夜,海賊犯邊,永強寨官兵阻敵與海岸,英勇作戰斬敵首五十俘獲三十,賊遁海而去,自此我溫州東南再無海患。’寫好後就和這些降兵一起送往溫州。”
與此同時,穀永寧正在陳耆卿家作客。“壽老啊,他們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麵了吧,你看你酒量都進步了不少啊。”穀永寧拿著酒杯頻頻向他敬酒,看他快不行了。
“哎,永寧說笑了,我這點酒量你又不是不知的,就別灌耆卿了”
“哪裏的話,耆卿先喝完這杯再說啊。”又是一杯“說實話,永寧今天來除了來看你以外主要是要來向你借點東西的。”
“你也要借東西?不會吧,堂堂都指揮史也愁東西啊。”陳耆卿哈哈大笑。
穀永寧也笑著說“不瞞你說,我還真的遇到困難了,你也知道他們外海有海賊,海賊開的是當今天下最強的海船,而我卻連船的影子都不見,這如何與此交戰啊。”
“說得也是理啊,那你要向我借什麼,難道要借船啊?”
“正是啊,不愧為陳耆卿一猜就中”穀永寧樂得說。
“不行,萬萬不可。”他居然酒醒了正色道“我的船都是有訂單的,再說了私船在防護上麵是不足以充當戰船的,我要是借給了你那是害了你”
“我看是耆卿你小氣罷了,就是幾條船怎麼能害到我?”
“信不信由你,不過船是不能借的。”
“哼,也罷,那我也隻能自己在想辦法了,告辭。”穀永寧甩也不甩他就起身離去。
回到客棧什麼也不想就蒙頭大睡,想不到陳耆卿這麼對自己,真是看走眼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既然借不到船就隻能到府衙磨磨看能不能磨來一艘船看看。
出了房間穀永寧正準備下樓,就看到陳耆卿坐在那裏了,穀永寧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就徑直下樓。他起身迎了上來笑著說:“想不到永寧的度量是如此小啊,還比不上這雞的腸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