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盟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將那四人的資料奉送。萬事都要講道理,都是同道,何必分個南北?”方憐惜怎麼會因為楚天機的一句話就將鄧方交給他。
“哈哈!好,說的好,萬事都要講個道理。這次來,我就是講道理來的。”楚天機說著,將視線收回到桌麵上,桌子的正中放著一個錦盒,方憐惜看了那錦盒,隱隱覺得不妙。楚天機有備而來,絕對不會是意氣之爭,否則鄧方回俠刀盟的路上,他就有一萬個機會動手。
楚天機向四周看了一圈,所有的人都麵無表情。他站起來,捧起錦盒,向鄧方走來。鄧方心下竟然有點緊張,楚天機的氣息完全無法把握,仿佛在這樓上無處不在。楚天機走近鄧方,用他的鳳目仔細的端詳了半晌,鄧方覺得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那目光絕對的惡毒,自己和他又無深仇大恨,為什麼?
看了一會鄧方,楚天機收回殺人的目光,一轉身,來到靠牆的一張短幾旁,放下錦盒,打開。方憐惜定睛看去,錦盒內,果然是個栩栩如生的人頭。方憐惜歎息,看來今天的事情,必然無法善了。楚天機的功夫沒有人清楚,但是他帶來的這些人,明顯是訓練有素的飲血殺手。他們看人的眼神都一樣,所有人在他們的眼裏隻分為兩類——活人和死人。
錦盒內的人頭看上去很年輕,因為保存的相當完好,還能感覺到生前的英姿,隻是現在這顆人頭脫離了他的軀體,沒有一絲的血色。
“我沒有興趣看那四個人做過什麼,我隻知道,這顆人頭的主人,沒做過什麼錯事,卻被鄧旗主殺了。對於濫殺無辜的人,我們天機盟也有自己的手段。所以,我是來請鄧旗主跟我回去,在這個無辜人的靈前……”楚天機停了一下,冷冷地道:“用我們的方式處死。我想宮盟主也不會拒絕吧?”
這話竟然斷絕了方憐惜的所有回旋餘地。
“楚盟主,我不知道這人是否無辜,我隻知道現在鄧旗主還不能跟你走。這件事情是宮盟主交代做的,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等鄧旗主交割完任務,才好與楚盟主商量。”
“沒的商量。”楚天機的語氣沒有起伏,是那種大人物不容質疑的口吻。
“楚盟主,難道江南同道就是這樣講道理的嗎?你拿個人頭來,就要帶我們的鄧旗主回去。就算是鄧旗主在行事過程中有誤傷,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這裏是俠刀盟。”方憐惜見楚天機不想和談,也不再說什麼場麵上的話。
“我知道這裏是俠刀盟,我還知道你們自詡正義!”楚天機的語調忽然提高了,道:“本來江湖中人,失手錯殺也是有的,隻是鄧旗主殺誰不好,偏偏要殺我的兒子!所以這次我來,要麼帶他走,要麼你們也把我殺死在這裏。我不是來講道理,我是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