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喜歡跳舞,而且還有著不弱的天分,雖然學芭蕾舞是一筆巨大開支,但是我咬咬牙,這錢還是擠得出來的。可是十一年前,珠城進行地鐵改線。我因此下崗失去了白天的工作,隻能找些保姆等等零碎的活幹,閑暇之時找找有沒有工作機會。
那天芭蕾班結課,有一台結課晚會。本來這孩子是其中跳的最好的,肯定能夠上台,可是我手上沒有錢,那一期的學費拖到最後一天仍然沒有結清,於是我便讓著丫頭給老師捎一句道歉,我自己去找找親朋好友看能不能借上。
可如果我知道那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缺席畢業晚會,甚至不會送她去上舞蹈課。
我找了不少親友,可是連連碰壁,他們有的有錢,但就是不願意借給我,嗬嗬……沒辦法我隻能先回去等,想著給舞蹈班老師多送幾個雞蛋,拖個幾天好去掙錢補上學費。
可那天到了放學的點,我一直在家裏等到六七點都不見人回來,心裏開始發慌,就找到舞蹈班老師問她情況,那女人支支吾吾不肯說話,最後居然叫她老公把我給趕了出來。
我連忙去問孩子在舞蹈班的同學,結果他們都告訴我,那天我孫女並沒有能夠上台!原因就是因為我沒有結清那幾塊錢!那賤人老師當著全班人的麵罵她是沒人要的野孩子,是克死父母的災星,那孩子哭著跑了出來,在那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
說到這裏,之後的事情我基本上明白了。可老嫗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之中,自顧自接著說下去。
“我找了一晚上沒看到人,腦子告訴我這丫頭可能沒了,可是心裏卻始終罵自己是烏鴉嘴,甚至狠狠給自己幾個嘴巴子。可那念頭就是揮之不去……
第二天我報了警,警方順著監控線索往回找,最後親眼看到這丫頭進了地鐵,五分鍾之後,他們找到了這丫頭,隻不過已經是一灘血肉。”
老嫗抬起頭來,幽綠色的眼睛透過蒙在額頭的發梢,閃著令人心悸的光澤,她的嘴角咧著詭異的弧度,“你說的很對!我很看重你!因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道士,你的作用甚至能夠抵得上一整車鬼魂!隻要把你交給那個人,我的孫女就可以重生。
可現在我後悔了,我不該惹你……”
她已經被執念衝昏了頭腦,我不願在這問題上停留多久,就像當初的吳茜,竭力勸她認清現實無法重生,可惜這種人是不會聽的。
“那你又為何挾持佟蘭?莫非她也和我一樣靈力驚人嗎?”
然而老嫗卻搖了搖頭,臉上寫滿憎恨,“我挾持她的原因隻有一個,這個女人和當初教我孫女的舞蹈老師長得很像。我看到她就克製不住想要殺了她,蹂躪她。這樣才對得起我枉死的孫女,你不是好奇包裏麵裝的是什麼嗎?我這就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