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警官背輕輕靠著椅子,臉上寫滿了痛苦的神色,“一隊建築工人,包括一個工程師共十一條性命,被跌落的鋼鐵材料砸成肉泥,裏麵還包括我師父的兒子,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小夥子。
他們的死相和小女孩簡直一模一樣,要是再看不出端倪那領導班子就可以下台了,於是政府緊急啟動了備案,重新設計地鐵線,徹底舍棄那一段路線的改線計劃。”
孫警官告訴我,這件事情一段時間被珠城奉為忌談。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慢慢淡出人的視線,他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沒想到影響持續至今。
我心裏掀起滔天巨浪,原來珠城的黑暗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種下,我突然想到地道中的屍潮,於是問孫警官珠城有沒有發生過人口失蹤案件,著重強調了嬰兒。
他的臉上最初十分平靜,但是在聽到嬰兒兩字之後臉上明顯浮現出濃鬱的驚慌,猛然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壓低聲音問我怎麼知道。
我歎了口氣,果然如此!
孫警官告訴我,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警察局的秘密,人口失蹤的案件每年都在發生,但是珠城警局通過宏觀統計卻發現,近十年的失蹤人口越來越趨於年輕化,不止珠城,連帶著周邊的一些小城鎮,小鄉村也有這種情形。
“你難道查出了什麼東西嗎?”孫警官急切的問道,他的這份急切在我眼裏顯得有些怪異,這並不是完全隻是警察著急的態度,而更像是親生經曆之人。
孫警官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幹咳兩聲站起身來,“若是你發現了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這件事情恐怕超過了你的能力範圍,警方會在能力範圍內盡可能提供幫助,甚至包括警力!無論如何拜托你了,這個籠罩在珠城天空十年的陰霾,早就應該驅散!”
我點了點頭,朝著孫警官道了聲謝便離開警局。出來之後我第一時間給老譚打了個電話,對麵的聲音卻顯得十分壓抑和微弱。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嘶鳴的聲音,突然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電流聲,我心髒頓時沉了下來,莫非有什麼東西影響了電話的磁場嗎?
糟了!老譚出事了!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徐藝的公寓駛去,一路上我一直在嚐試聯係老譚,但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我怒罵一聲扔掉手機,不斷催促四司機加速。
司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小夥子是不是遇上什麼髒事兒了?”
我愣了愣,偏過頭去問司機是如何知道的,後者咽了口唾沫,碩大的喉結顫動著,口中不斷呢喃著:不會這麼邪吧?難不成又來了?
我連忙問司機高架橋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司機整理整理思緒開口道,“前幾天有個老太婆搭了我的車,那時候是半夜十一點,她和你一樣也是景秀大道麗水別苑的方向,我問她去哪,老太婆不說話,隻是催促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