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轉而笑了笑，“不過你這次過去也不算吃虧，毀掉養鬼道陣，殺死秦族長老，這一番功勞足夠彌補一切了。秦騎一消散，那世俗界的蛀蟲胡騎也就同樣消失了，官場以後會幹淨很多。
說起來秦族在你手上吃的虧可當真不少，一共九位長老，如今二死一傷。他們的臉要在陰陽道丟盡了。”
我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了從祖墳山上拿來的證據，於是交給楚揚，“楚大哥，這裏麵是胡母和胡騎的錄像，還有一枚惡靈石，這些證據應該足夠證明楚氏的清白，你拿回去吧。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我就幫不到你了。”
楚揚有些激動的接了過去，“有這些就足夠了！如今胡騎一死，那些媒體部門也不會再有多大的壓力，隻要輿論和公關做得到位，這些證據我能把它們無限放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說罷楚揚站了起來，對著蘇老微微作揖。後者點了點頭，楚揚轉身向門外走去。不過還沒走出幾步，他突然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看著我，“有了這些證據。那些個官司我就有辦法消掉，你小子呆在這好好休息會兒，不養好別回來。”
說罷楚揚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蘇老嘴角噙著笑意，“你有個不錯的朋友。”
“他們是我堅持下去的理由，”我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沉重，將陳老的事情說了出來，一邊說著，我的手掌也攥的越來越緊。
蘇小荷微微抱緊我的手臂，美眸中滿是擔憂的神色，我對她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你沒有做錯，”蘇老歎了口氣，“人各有命，陳老先生的壽數在此，如果他意識清醒也會這麼選擇，沉淪於混沌還不如一死得解脫。”
說到這，蘇老卻沉沉的看了我一眼，“相比起陳老先生，我倒是更擔心你的狀態。這次回來之後你的眼睛始終很渾濁，怎麼？是對於什麼有了懷疑嗎？”
我沉吟一番，打開了話匣子，“人和鬼也許並不存在鮮明的界限。”
“在那鬼村子裏麵，所有生靈被分成了四類：惡鬼，惡人，善鬼，善人，這看似狹小的村子卻囊括了世俗界所有的存在，您不覺得，養鬼道陣隻是加速了某種進程，卻並沒有改變實質嗎？”
蘇老有些錯愕的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最初我也沒有想這麼多，但是在那村子裏麵，四種截然不同的存在雜糅在一起，他們之間的鬥爭和融合卻給了我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人和鬼的差異並沒有那麼明顯。
在那村子裏麵善人，惡人，善鬼，最後都會成為惡鬼。因為施加養鬼道陣的是秦族，那些家夥把坐標的終點放在了惡鬼身上。那如果這道陣是我用呢？”
“你是說，養鬼道陣也許能將惡鬼變成善鬼？”蘇老有些錯愕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