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反應,我再次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拋開這些猜測不講,張茜論及性格,除了蘇小荷之外當屬最好。溫柔大方而且不慕虛榮,幾次別人誤以為我是她的男朋友她都第一時間解釋,就憑那輛賓利就能考驗住無數的女孩。
回去的路上我決定把事情攤開來講,“額,有件事情可能有些無禮,但是小茜,還請容許你柏哥多問一句……”
張茜張著美眸望著我,輕笑著點了點頭,“柏哥你有什麼事情直問,知無不言!”
“今天我在幫黃華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粉紅色的箱子,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我試探的問道,同時不著痕跡的瞥了她一眼。張茜在聽到這句話的一刹那像是被踩了小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她眼神中帶著緊張,“小箱子怎樣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開始緩緩調動靈力,看來這張茜是有問題。既然如此我也撕破臉皮了,“我們不小心碰開了,今天我特地來接你也就是想問問,為什麼你的箱子裏麵會有一套壽衣?”
張茜呼吸急促起來,不過臉色不是緊張,而是憤怒。半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落寞,“其實你也不用說的那麼晦澀,這是黃華打開的吧?”
我困惑的看了她一眼,“我隻是需要一個解釋,恕我直言我在你們之間隻是旁觀者,你對黃華而言意義重大,而黃華對我也是一樣。我是道師,如果你真是鬼魂而且盯上了我的兄弟,我會讓你連轉世都辦不到!”
令我意外的是,張茜聽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朝我甜甜的笑了笑,“真羨慕那家夥,有和你這樣的家人。你如此珍惜同伴是因為曾經失去過嗎?”
我心裏猛然一顫,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二娃子他們。這個女孩子雖然年紀小,卻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因為失去反而更加珍惜,我能明白這種體會,”張茜笑了笑,“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珍惜黃華,珍惜我的同學。因為我怕失去,因為我死過……”
“什麼意思?”我對這句話十分敏感。
“別誤會柏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張茜的聲音有些哽咽,“大一上半學期我經曆了一次死亡。那場重病把我已經送進了棺材,我還沒有死透,我的母親就已經給我穿上了壽衣,是我的同學和老師把我從棺材裏搶出來送進的醫院。
他們給我足夠的錢治病。那套壽衣我一直沒有扔掉,我一直用它去提醒自己永遠別對那個叫做母親的女人心軟,更永遠不能忘記身邊的每一份友情。”
我張了張嘴,張茜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看上去並不像是假的。我微微有些遲疑,這個解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我派了人特地暗地裏去張茜的學校問了問,果然張茜有過這樣一段經曆。我稍稍放心下來,隻要張茜不是鬼東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