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老漢看不下眼,隔三差五給他帶點粗麵饅頭之類的,這才活了下來。長大之後,二林子一直跟著張老漢。不過張老漢身子骨也不行,否則張家也不會那麼窮,他靠著在外麵幹些散活掙點花頭,家裏的莊稼都是張母一個女人做的。
那天張老漢,張雷,二林子約好了去省城辦事,第二天一早二林子想來找張家父子,但卻在門口看見一條紅色細流。
開始二林子還以為是點包子用的紅紙水,可是手指撚一撚,粘的!聞一聞,腥臭!二林子這才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他趴在門縫往裏看,卻看到了讓他這輩子無法忘記的一幕:張老漢的家裏麵全部都是血,
鮮血順著結實的泥地從木門檻流出門外,地上躺著一具血紅血紅的猙獰屍體,而屍體的身上搭著一張人皮,那分明就是張老漢!
而張雷明顯也已經死了,他無力地坐在地上,粗布衣服全部都是血,張母麵無表情的坐在後麵的椅子上,從張雷的頭頂用刀刻出十字,然後往裏麵不斷灌著熱油,片刻之後,張母的手居然直接探進了張雷的頭皮之中,用力往下一扯,露出裏麵鮮紅的血肉。
二林子再也看不下去了,頓時慘叫一聲。可是這一叫卻驚動了張母。
“我以為她要殺我滅口,於是掉頭就跑,可是在我回頭瞥她的時候卻看到這個女人那裏是人?她分明就是女鬼啊!”
“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你見過人是飄著走的嗎?”二林子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顯然是嚇壞了,“她的臉上都是血,眼睛血紅血紅,我差點就被她給抓住了!”
“對了,說到這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如果這鬼東西真的像二林子說的那麼凶的話,他不可能活到現在啊。
二林子歎了一口氣,“我們祖上都是醫生,可能是幾輩子積了陰德吧,我跑進了林家的祖墳山,那鬼東西就沒有追過來。”
我挑了挑眉,這說法倒也不是說不過去,但是二林子窺探了這樣的秘密,鬼東西沒理由放過他啊。
二林子告訴我,因為張老漢對他有恩,他不能放任恩人受到這樣的冤屈,緩過神來之後第二天,二林子就帶著一大幫村民來到了張老漢家要討個公道,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張老漢和張雷居然安然無恙的從屋裏麵走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那鬼女人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的張家肯定沒一個活人!”二林子情緒有些激動。
可惜的是,親眼目睹了慘案的二林子知道事實,可是村上人卻隻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把二林子當成瘋子一般了,他後來多次找到村長說明原因,可是村長隻是冷笑著搖頭,二林子逐漸開始絕望。
另一方麵,張母並沒有就此罷休,反而在那之後纏上了他,多個夜晚,二林子一個人躺在床上,卻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睜開眼一看,張母就站在床頭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著他,不動手不說話,隻是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