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附近的酒吧,現在才中午十分,酒吧裏麵冷冷清清,酒保看見我和楚揚兩個大男人進來不由得有些詫異的看了我們一眼。我們選擇了樓頂的一個卡座,楚揚一上來灌了兩瓶啤酒才苦笑著打開了話匣。
“一直以來,我隻是個工具……”
楚揚告訴我,當初他迎娶藍尹的時候,藍尹家裏隻是一個十分貧窮的礦工家庭,完全靠她父親在玉石裏麵撿原石的收入維持開支。楚揚遇到藍尹是在他一次進貨途中,楚揚勘察原石產地的時候失足跌落下來,摔傷了手腕。後來是藍尹采摘的草藥給他止住了血。
說道藍尹,楚揚的臉色有一些幸福的神色。他告訴我,藍尹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姑娘。他對藍尹幾乎是一見傾心,而麵對著身份顯赫富可敵國的楚揚,貧窮的藍家人也是沒有抵抗力。
我喝了一口酒,故事到這裏其實我基本都是知道的。然而楚揚接下來告訴我的話卻讓我眼神一淩:直到前兩天,楚揚才知道自己踏入了一個局裏麵。
那天楚揚像往常一樣接楚心瑤回家,但是卻意外發現自己的別墅門被打開了。楚揚以為家裏進了賊,沒曾想進去一看是藍尹父親。
但是這一次藍尹的父親給他一種十分奇怪的壓迫感。感覺麵前坐著的不是一個礦工,更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藍尹的父親名叫藍烈,一見麵就把楚揚罵了個狗血淋頭,又是沒用,又是無能,又是小人。
楚揚自知自己害死了他的女兒也不敢還嘴,而且楚揚家教嚴格,對於長輩他怎麼可能多說什麼?當初藍尹去世,楚揚曾經嚐試聯係她的娘家人,但是一直以失敗告終。
藍烈罵了得有十分鍾,最後居然提出要把楚心瑤給帶走。楚揚當然不答應,但是藍烈隻是冷哼一聲,他身後兩個身形健碩的男子立刻把楚揚給打趴下了。
醒過來的時候楚心瑤已經不見了,房子裏麵隻留下一張紙條:無能之輩,何談天倫?
說到這,楚揚狠狠地灌了幾口啤酒。我皺了皺眉,對這藍烈有些十分反感。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沒有權利上門搶人吧?
“為什麼你覺得自己是陷進了一個局裏呢?畢竟人家也是的確把女兒嫁給你了,說不定這藍烈本就是個莽夫。”
然而,楚揚卻搖了搖頭,他告訴我,藍烈身邊的那些人明顯和鄉野村夫不一樣,他們行動井然有序,除非得到藍烈的命令否則巋然不動。當初迎娶藍尹的時候藍烈胡子拉碴模樣十分頹廢,但是這次見麵卻給久經商場的楚揚一種十分強烈的威壓。似乎在這為老丈人麵前楚揚隻是一個不會呼吸的嬰兒一樣。
我皺了皺眉,氣場這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如果真如楚揚所言,看來這位老丈人的確擁有一方不俗勢力。
隻是我搞不明白的是,既然藍烈有這麼強的本事,又何必當初假裝可憐招攬這門親事呢?
這個謎底想必也隻有上門拜訪才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