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淩軒照例上堂,下麵依舊隻有溫文和陸有站在下麵。
陸有問道:“主公可有方法對付盧泓了?”
“有,隻是這方法拙劣的很。”蘇淩軒信誓旦旦的說道。
“有就好。”陸有說道,他麵無表情,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對著蘇淩軒說的。
“這一計——名為‘借刀殺人’!”蘇淩軒向小孩子剛學完東西向其他人炫耀般說道,“得民心者的天下,這一計借刀殺人就是要用到城中百姓。”
為什麼要用‘借刀殺人’計呢?因為雖然有著嚴翼這樣的大將,但是盧泓等人的私兵足有五百多人,是蘇淩軒的十倍還多兩百,所以隻能使用群眾的力量了。
蘇淩軒叫了個士兵過來,在他耳邊嘀咕的一會兒,然後將放在桌上的卷起的紙拿起交給士兵。
士兵嚴肅的看著蘇淩軒,說道:“必不辱不使命!”
士兵一步一頓的走向了門外,眼中是無盡的堅決。他沒有理會其他士兵,走到了門口。他拿出那張紙,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貼在告示牌上。
紙上的字規範而又稚嫩,就像小學生的字一樣,紙上寫著:
蒙眾人舉薦,軒不勝感激,當堂這些天內,夜夜無不思造福一方,今開堂公審,無論是誰,有罪畢治,願有冤者得以伸冤,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這一張紙上的文字都是書麵形式的,讀上去簡介有魄力,也能讓人感受到沸騰的熱血。至於士兵的表演……隻能說是表演了,可能是他天生喜歡搞怪吧,但是這樣的人,最後可能是一場悲劇。
漸漸的有人們圍了過來,指指點點,但是卻沒有人去敲響那峭石。他們畏懼,長期的受壓迫使得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蘇淩軒站在衙門口看著這一幕,嘴露微笑,得意洋洋的撇著站在旁邊的陸有。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蘇淩軒的笑容凝固了,沒有人敲響峭石,隨著日上晴天,人們漸漸的散了過去。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位身著與眾人不同的柔滑的衣服的青年男子笑著匆匆忙忙的走了。
“這……為什麼?”蘇淩軒轉頭看著陸有,問道。
陸有回答道:“兵者,詭道也。任何能獲得成功的手段,哪一樣不能用呢?隻是看你怎麼用罷了。”
“詭道?”蘇淩軒疑惑的看著陸有,“我昨晚倒是略有觸及到,太過依靠個人能力了。看那寥寥數行字,我根本沒有明悟其中的深意。”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幾百年前,漢高祖劉邦與楚王項羽爭為帝,楚王項羽力大無窮,兵多將廣,霸氣無窮。而劉邦兵力稀薄,將不過韓信,謀不過蕭何、張良。被迫封為漢王,流放西蜀之地,離開時燒毀了通往首都的棧道,表示以後都不會來了。但是,劉邦卻一直想回來,一天,韓信向劉邦請求攻打項羽,劉邦同意了。韓信派了許多士兵去修棧道,成功吸引了項羽軍隊的注意力,韓信則帶兵繞道陳倉,大敗楚軍。此計名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暗度陳倉……”蘇淩軒想到。
夜裏,蘇淩軒命嚴翼夜間出城,白天進城,反複如此數日之後,蘇淩軒下令讓陳欒,盧泓黨黨首前去封賞。
小吏帶著蘇淩軒的一紙令快馬前往盧泓府邸。盧泓府邸,而不是陳欒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