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的木門被推開,穿著一身便服,任由淡粉色的長發披落在肩後,潘德拉搖了搖戴林的右肩嚐試把他叫醒。為了對付即將到來的任務,她想參考一下戴林的意見,因為這兩天收到的消息比較駁雜,也讓這個三年級生沒有什麼充分的信心。
用手在還沒有完全醒來的戴林麵前晃了晃,潘德拉問道:“我們吃完飯就出發嗎?還是再等幾天?”
她的聲音輕柔,舒緩,就像名貴的樂器散發出的高雅。戴林被這一句呼喚叫了起來,雖然原本策劃好的自然醒就這樣消失了,但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美女也可以很好的消除體內的起床氣。坐起身,他順手取過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掠過窗簾,那是早晨的陽光,感受著照在自己身上的溫暖,戴林卻沒有立刻回答潘德拉提出的問題。行業有專攻,這種問題還是得找專業的人分析一下情況。
就比如,某個老板娘。
“朵萊婭。”
因為酒館還沒有開門,所以現在的一樓還是很安靜,安格利亞早早的坐在了一側的卡座上,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副嬌弱的身軀內蘊藏著地獄犬的暴躁血脈。不過對於戴林來說,或許隻有這樣的血脈才更容易讓他親近吧。
在安格利亞的對麵,是一頭金色波浪長發的朵萊婭。老板娘一隻手端著杯子,一隻手捏著銀勺,淡淡的熱氣從杯口冒出,濃濃的咖啡香味環繞在幾人的鼻尖。讓人驚訝的是一個混跡在傭兵酒館的女子居然可以那麼專注的做著一件事情。
但朵萊婭碧色的眼眸中帶著安詳,長長的睫毛前端微微翹起,波浪般的金發落在胸前,為那對白皙的玉峰點綴著不一樣的色彩。她的心神仿佛完全融入了那杯咖啡,優雅,並讓人心安。和出生貴族的潘德拉與安格利亞不一樣的是,朵萊婭對於自己的打扮有著明顯波霸的風格。
那對有一小半暴露在外的白嫩雙峰,和在齊臀短褲下露出的修長大腿總能時不時的刺激異性的欲望。可對此,她本人似乎完全不會介意。
兩種風格的女子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酒館的一樓,對於作息習慣良好的貴族大小姐和每天都要準備酒館的老板娘來說,她們絕對不會像戴林一樣天天為了自然醒而在早上放飛自我。
有些好笑的看著一臉沒睡醒的戴林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朵萊婭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她的素手在吧台下的櫃子裏搜索了一番,隨後,一個與酒館風格不太相符的馬克杯就被她拿了出來。
將杯子放到戴林麵前,朵萊婭又不知道從哪裏端出了一瓶燙過的牛奶,杯口帶著白騰騰的熱氣,朵萊婭一手握著玻璃柄,一手拖著瓶子的底端。當乳白色的液體倒滿了馬克杯時,一句讓潘德拉和安格利亞沒坐穩的話語從她的嘴中吐了出來。
“昨天晚上那麼辛苦,得多喝點牛奶才行呢。”
哈?
啥?
納尼?
戴林手一抖,濺起的白色水珠掉在了他的鼻尖,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