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想要安生日子是不能的,外麵的喧鬧更大,聽了半天好像是一個叫抱琴的女鬼攔住迎親隊伍,要向堯白祁示愛,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些竊喜和鬆了一口氣的,為了堯白祁的無情拒絕而免遭禍害的妹子嗎?還是因為堯白祁保全了我的麵子,要知道這種當眾攔轎示愛逼著二選一的事,誰被放棄誰沒臉。

作為當事人之一,我是不是該上前說幾句。讓這個鍥而不舍來堯白祁這裏找虐的妹子知難而退,別再浪費感情?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堯白祁這棵蠻橫霸道又不會委婉留麵子的黑心樹上。

於是,我施施然下轎準備語重心長地勸說抱琴妹子遠離堯大瘟疫,誰沾上誰一日一死,可不就是當初他親自說的。

然而開場好像有些不對?

那站在人群中一身紅衣,張揚嫵媚的女鬼,仿佛她才是這場婚禮的新娘。她見我出來,頓時整張臉都有些扭曲,語氣更是不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賤人!我和冥君相識多年,我才是這安土的女主子!冥君隻是覺得虧欠你!根本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堯白祁打斷:“夠了!抱琴,退下。”

為什麼會有些在意她的話?在意堯白祁明顯維護她,不願處罰她大鬧婚禮的態度?我一定是不正常……

要結婚的女人果然不正常……

按下心裏的絲絲莫名其妙的酸楚,我上前一步,不願退縮,也不願在堯白祁麵前失了氣勢:“抱琴姑娘,我和堯白祁的婚禮隻是權宜之計,但今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婚禮,雖然很抱歉,但是我還是想要一個完美的婚禮,多謝。”

我恍惚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權宜之計幾個字的,我隻知道剛說完的時候,分明覺得心口被刀子割了一刀又一刀,血肉模糊。

心情尚未平複的這時候,又聽到一陣大笑,抬頭就看到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美得雌雄莫辯,麵如好女的男鬼豪放地半吊在花轎正對的院牆上,活像一隻花蝙蝠。

而那男鬼的聲音也是蘇媚入骨:“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女人何苦作踐自己,嗬。”

堯白祁和抱琴都沒說話,周圍的鬼魂卻議論開了:“是蝶戀花!那個自詡閱遍天下美鬼的家夥,他是來搶親的?肯定是!”

聽到議論的“蝶戀花”整個摔下了牆,火大地強調:“別叫老子蝶戀花!”轉而像變臉一樣又恢複了輕狂樣,輕咳一聲道:“堯白祁,老子是來找你的,跟我去一趟墨楓胡,走著。”

他說完就一手抓了一個,化身蝙蝠飛走。

“喂喂喂,你抓堯白祁就算了,為什麼抓我?”雖然嘴上很嫌棄堯白祁,心裏卻有點鬆了口氣,至少兩個人一起也有個照應。

“額,順了個手,保持平衡。”隻是從那張此刻看起來巨大的蝙蝠嘴裏說話,看出來十分瘮人。

我:“……”大哥,你強迫症啊!

而安土的眾鬼看著遠去的一人兩鬼已經炸了鍋:“有搶親把兩都搶走的嗎?”

“不好啦,君上和新夫人被蝶戀花抓走啦!”

“竟然男女通吃!不要臉!太不要臉了!難怪就長了一張娘裏娘氣的臉!說話還矯揉造作!惡心!聽到他每次說話帶顫音,哥就想一刀捅死他。”

總之,蝶戀花的名聲一如既往地更臭了。

話分兩頭,來到墨楓湖的我們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