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救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著一男一女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女人的模樣絕色出塵,氣質優雅清貴;男人的五官俊朗,風姿卓越。
納蘭宸軒的眸子震驚,呆呆得看著朝著他走來的人,直到那個女人站在他的麵前,輕輕得喚了聲,“軒軒。”
她微微一笑,抱著一隻古木製作的盒子,進了手術室。
而男人留在了外麵,冷俊的眸子微微掃過納蘭宸軒和安然,微微柔和了幾分,麵色多了一分的嫌棄,“都多大了,還哭,丟人。”
納蘭宸軒笑著流下了眼淚,“爹地,月月她——”
“放心吧,有你媽咪在,月月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然而,他的眼底也有一絲不安與拘束,對於那個小女兒,他的心底還是有著深深的愧疚。
過了好一會兒,蕭天心終於出來了,她依舊猶如天山上的雪蓮花,優雅出塵。
“媽咪,大哥和月月怎麼樣了?”納蘭宸軒急忙問道。
“兩個人都沒事了,隻不過月月原本懷了三胞胎,現在流掉了一個,而且她的身體在自我修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他們紛紛往外看去,天空如此明朗,猶如衝破陰雲的光芒,充滿了希望。
一切都將會好的,對嗎?
······
陽光灑入窗內,灑入床上女孩微微蒼白卻傾城的臉龐,她閉著眼,安靜至極,宛如傳說中睡美人,床微微凸起,特別是肚子的那塊凸得特別明顯。
床邊坐著一個俊美的男人,英俊的五官猶如神來之筆,他的姿態保持著不變,眸子專注深情得凝視著睡著的人兒,徐徐,落下了淚。他捏在手中的信紙隨著外麵的風微微顫抖,紙邊有些磨損,字跡也有些模糊了。
這封信也是蕭兮月當初寫下的‘遺書’。
墨墨,上帝在創造夏娃的時候,從亞當的身上抽走了最靠近心髒的那根肋骨,所以當男人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就會心痛。而夏娃的心髒是由亞當的肋骨支撐的,所以當男人消失了,女人也就會如花兒一般凋謝。原諒我又做了一件危險的事,可是我又不得不這樣做。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你,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回想了過去的十幾年,一直都是你在為我默默得付出,默默得將我守護在你的懷裏。現在,就是我守護你的時候了。如果我活下來了,我就陪你攜手到老,如果我死了,請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著,再找一個好女人,好好過日子。墨墨,我很愛很愛你,愛到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所以請你也別自責。墨墨,我的墨墨······
一滴晶瑩的眼淚滴落在薄薄的紙張上,模糊了字跡。他俯下身,眸子裏包含著深情與寵溺,微涼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寶寶,該醒來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繾綣,深情不滅。
而睡著的人兒沒有一絲的動靜,安靜得像個孩子,她的呼吸很均勻,睡得極沉安逸,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瓊鼻,“小懶豬,該起床了。”而床上的人兒未給他一絲的反應,默默得聽著他的話。
“寶寶,你再不醒來,我真的······好害怕。”他的語氣變得顫抖,隱隱帶著恐懼和無助,“寶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的墨墨回來了,你呢,還要睡多久啊?”
他握住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龐,她的掌心微涼,他的肌膚溫暖,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仿佛是世界上最切合的作品。
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微微歎了口氣,這都是什麼孽啊。
“媽咪,月月已經昏迷了七個月了,到底什麼時候醒來?”納蘭宸軒也是一臉的擔憂,“大哥又是一天一夜沒睡了。”
蕭天心從懷裏掏出銀針,“月月的身體還在自我修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醒來,至於阿染嘛,”她的手一揮,銀針刺入君墨染的後頸。
隻見他的高大的身體向前倒下,趴在了床上。
納蘭宸軒輕歎了聲,認命得朝裏走去,將君墨染背起來,朝客房走去,而一群人也關上門,放輕了腳步離開。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女孩輕蹙了一下芊羽,手指微微一動······
一個月後,聖彼得大教堂。
潔白的白雲在天空中飄蕩,而綠油油的草地鋪滿了花瓣,有頂級的蘭花也有最便宜的花卉,遠遠望去,仿佛是一件花紗,而草地上最明顯的是一群白鴿,它們搖擺著肥胖的小身體,輕啄了幾口自己的羽毛,然後撲翅飛起。噴泉、梧桐樹、歐式的古老建築形成了一個最浪漫的場景。
大教堂響起陣陣的鍾聲,草地上的白鴿飛越教堂的頂端。而教堂內也是一片溫馨和浪漫,著名的交響樂隊全身心得投入演奏著最美妙的音樂,這個教堂的上空鋪滿了藍色的花束,一束束垂下來,猶如一個花的天堂,兩側的中間鋪滿了紅毯,俊美無儔的新郎站在中央,黑色的燕尾服將他映襯得格外的俊美無雙,他的紫眸滿含著點點的星光,嘴角微微一勾,比平時相比,多了一絲的溫潤儒雅,而神父站在台上,穿著一身的正裝,等待著新娘的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