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一條偏遠小道最深處,一間破舊的倉庫,向裏延伸走進去卻是一間秘密牢房。
淩非銘此時雙手交握,手腕上鎖著重重的鎖鏈,一動之下當啷作響,她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上麵的白熾燈離她頭頂很近,燈光刺眼慘白,映襯著她如雪的肌膚,現在上麵已經傷痕累累,有著一片片大麵積的烏青,還有縱橫在身上的鞭痕,但是掩蓋不住她原本清麗的容顏。
對麵一身軍裝的男人,啪一聲將鞭子抽在淩非銘身上。他臉形瘦弱,滿臉的陰鬱,此刻語氣狠毒的問。
“淩非銘,到底見過這個人沒有,你說還是不說!”
淩非銘即使是在這樣破舊不堪的牢房裏,也保持著一股上流貴族的尊貴感,她撫了撫沾滿血漬灰塵的長裙,看著麵前曾經親熱叫她姐姐的淩非肆,眼裏冷漠不堪。
“我不知道。”
淩非銘臉上一片淡漠的慘白,淩非肆給她的照片,是擴大到十寸的男人證件照,上麵的男人英俊淩厲,一雙眼睛烏黑沉靜,這樣有著非凡特殊氣質的男人,她應該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
就因為這個陌生男人,她在被家族趕出來後,一直跑在逃亡的路上。
對麵的淩非肆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暴睜,幾乎快要將眼珠子瞪出來,他握著皮鞭揮手落下。
淩非肆見她不為所動,指著桌子上平板視頻陰測測的說:“淩非銘,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好姐姐,我就讓你看看你親弟弟的下場,那可是你最寶貝的淩非靜,不信你這張嘴還這麼硬。”
淩非銘此時的眼睛就像是飽經風霜的老人,在聽到淩非靜的名字後,她的眼睛才動了一下。
上麵的視頻一片雜亂,但看得出是淩非鏡,他現在在隔壁的牢房被一群人堵著毆打。
瞬間她的眼淚朦朧一片,在她逃亡的這段時間裏,都是因為跟著她,如果不是淩非銘最信任的人出賣她的消息,他們也不會直接從貧困區抓到地下牢房,淩非鏡才受牽連被淩非肆手下人抓捕。
剛開始淩非靜還用瘦弱的小胳膊慢慢的抵抗著那些人,可是十分鍾後,淩非鏡才十五歲的身體慢慢的倒了下去。
那些人仍舊不鬆手,轉身將淩非鏡扔到了垃圾堆裏。
淩非鏡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看著他受那些無恥人的暴打,她再也忍受不住,嘶吼著嗚咽出聲。
淩非肆語氣瘋狂的低聲說:“這就是你的傻弟弟,嗬嗬,淩非銘,你今天不說那個男人在哪裏,否則等著你的依然是死!!!”
淩非銘腦袋一嗡,頭頂的淩非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這一下打到她嘴角出血,似乎是牽動了內傷,她動了動嘴正準備說話,門外有著紛亂的腳步聲傳來。
“阿肆,我們快點,外麵好像有暗世的人追過來,地下牢房被暴露了。”一聲嬌媚的聲音語含緊迫,從窗口的位置傳到淩非銘的耳朵裏。
那雙眼睛看到淩非銘的時候似乎還有些閃躲。
她本來一片嗡響的腦子瞬間充血,淩雪這個賤人居然還敢有臉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