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何叔!”高峰拿著那張紙,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是看上了胡不歸的洗牌絕技。
香港,午夜12點的街頭,一個男子正在閑逛。
賽後的高峰,正在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微熏的海風,帶著那一股特有的淡淡的鹹味,刺激著高峰的感覺,他真的不知道,剛才吃飯時候答應何厚生去賭場工作這件事究竟是對還是錯。
進入了賭場,那肯定是要叢荷官做起。這對於一直靠自學自練而成材的自己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可以學習基本功的好機會。而且每天接觸那麼多人,裏麵總有些高手,或許還可以學上幾招。再有就是可以向胡叔和何叔請教,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高峰漫無目標地走在路上,心中一直想著這個問題。那麼,有什麼缺點呢。
首先,進入賭場,就是真正的進入了這個圈子,也就是向那些父親曾今的對手宣布,我回來了。這和向來低調的自己,顯然是格格不入。而且,這次資格賽也得罪了曆正豪和他的徒弟丁進,他們也在公爵賭場做事。第三,自己的性格是散漫慣了,忽然被上班這件事情栓住,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哎,算了,總之是有利有弊,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高峰搖搖腦袋,先將這些煩人的事從腦袋中都倒出去。
一抬頭,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阿樂的大排擋,現在剛收攤,遠遠望去,各個攤位都是一片忙碌。阿樂和璿兒的身影也在其間,一個洗碗,一個收桌,還真有那麼點夫唱婦隨的感覺。
“老板,來炒幾個菜!”高峰今天心情不錯,雖然麵對璿兒,他還有些不習慣。
“對不起,我們已經收攤了。”阿樂說完,一抬頭,看見居然是高峰,立刻一塊抹布扔過去,笑罵道:“既然來了,也不來幫忙,居然還來調戲我。”
高峰自然不會被他的抹布砸到,閃在一邊,和璿兒打聲招呼:“璿兒,我來的,才幾天沒來,你看阿樂他就要打我。”
“誰叫你耍他了,打得好!”璿兒抬起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哎呦,才幾天不見,就幫著阿樂了,還真有些夫唱婦隨啊!”高峰故意將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心中泛起一股酸味。
“好了,好了。阿峰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有什麼高興事,說來聽聽。”阿樂打斷他們的調笑,問道。
“我今天剛贏了資格賽,可以去參加賭聖大賽了。而且,何厚生還邀請我去他的賭場做事。”
“那還真要慶祝一下,你終於成功邁出了第一步。不過阿峰,你這次贏了比賽,那可以說是聲名在外了,要小心那些害了你父親的人來害你啊。要我說,你還是收手吧,別去爭那些虛名。”
“阿樂,我知道你關心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在沒有弄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和讓那些人付出代價之前,我不會退縮的,你別勸我。今天來,我是想和你們慶祝的,我們不醉無歸。”
小巷中,三人推杯換盞,一個人高談闊論,另兩人眼中卻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