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7把,高峰都直接放棄,惹得對麵的丁進直接開始虛火上升,每次在他叫牌後,高峰連底牌都不看,直接就PASS,讓他覺得這幾拳都打在棉花上,那種全力出擊後卻目標落空的感覺,實在是另人很不爽。
第8盤……
“黑桃K說話!”胡不歸向丁進示意。
“50W。”丁進隨意地報出個價格。
高峰這一次沒有直接PASS,隻是慢條斯理地將底牌拿起來看了看:
“50W,不,這怎麼夠呢,我再大你300W!”說完,將桌上的籌碼扔出了350W。做完這一切後,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麵丁進的反映。
丁進吸了口氣,高峰這次的出其不意,還真是令他措手不及。300不算多,不過,今天的總籌碼也隻有1000W。
他又一次將底牌拿起,那赫然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3點,雖然明牌是一張K,雖然還有3次機會,雖然……
丁進又一次抬頭看了看時鍾,才過去半個小時,也就是說,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隻要在最後時刻自己的籌碼比高峰的多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也沒有這個必要在這一盤看著就沒有把握的賭局中和高峰爭一日之長短。
“我不跟……”丁進考慮了半天,最後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他那剛扔出的50W籌碼,也被高峰收入囊中。
比賽又回到了原點。
看著自己徒弟的表現,曆正豪有些生氣,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完全被高峰牽著鼻子走,首鼠兩端,猶豫異常,這種性格,在比賽中簡直就是自殺的毒藥。他現在才真正發覺,自己真的老了,連教一個徒弟,都成了沒有用的廢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比賽還在不溫不火的進行,整個場麵沒有再出現和剛才一樣的小插曲,隻是大家你來我往的互相叫著PASS,賭局已經進入了膠著狀態。
隻是,似乎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發現,這場賭局的荷官的額頭居然開始冒汗,他的手已經開始顫抖,洗牌的動作也不如剛才一般流暢,但是,他還在勉力支撐。
現在的丁進,早已經失去了賭局剛開始的時候的鎮定。高峰盤中的那一次突襲,將他的節奏完全打亂,現在,整個賭局似乎和剛開始的時候情形相反,他在不停地說著PASS。
他狠命地拉開係得很緊的領帶,解開那顆紐扣,似乎這一切都將他束縛得透不過氣,現在的局麵已經是他落後了,而時間卻隻剩下了15分鍾。
坐在他對麵的高峰依舊保持著剛開局的笑容,仿佛這過去的45分鍾根本不存在過。丁進現在隻要一看見他那笑容,就立刻有種特別心虛的感覺。
“別得意,高峰,隻要我拿到一手好牌,再配合那個技巧,輸的就會是你!”
時間隻剩下10分鍾,丁進還是沒有起色,他早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紅桃A說話!”胡不歸指著高峰的牌麵,向他示意。
已經連續5把直接SHOW HAND的高峰將牌拿起,在看過底牌之後,他不動聲色地說:“50W。”
丁進的牌麵是一張黑桃5,他看看高峰,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又抬頭看了看時間,才猶豫地扔出50W。
“我跟。”丁進的這聲跟都說得底氣不足。
胡不歸再一次發牌,這一次,他隻有一張黑桃2,而高峰,居然又拿到一張黑桃A。
“A一對說話!”胡不歸麵無表情的說。
“我們稍微大一點吧,100W,怎麼樣?”拿到好牌,高峰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