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飲料,突然眼睛一瞪,做出很威嚴的樣子對我說道:“能告訴我你昨天下午在哪嗎?你的情況我們已經都核實清楚了,你不要有什麼僥幸心理,要知道我們政府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小樣,你想和爺玩心理戰,那還要去再培訓幾年再說。”我心裏一陣冷哼,但表麵上卻顯得無比害怕的樣子,說話也有些哆嗦:“報告政府,我坦白,我交代,今天下午我和同學一起去新開張的旱冰城去玩,就在回來的時候我突然看見幾個小流氓在欺負我們班一個女同學,說一些好難聽的話,我當時感到十分的氣憤,所以就過去指責他們,誰知道他們不但不停止下來,還要出手打我,我一害怕,就順手拿起地上的一雙冰鞋和他們打了起來,我當時害怕極了,頭腦一片混亂,隻知道拿著手裏的冰鞋一陣亂舞,後來我手上的冰鞋好象還砸在了什麼人身上,他好象還流了血,那樣我就更害怕了,我昏頭昏腦的就跑回家了,什麼也沒有管,回來後我一直呆在房間裏不敢出門,怕他們在路上堵我,現在連飯都沒吃了。”我越說越辛酸,頭也越來越低,基本可以貼在腳底板上了,並且話語中還帶著鼻子的抽噎聲,在別人看來那是害怕到極點的樣子,我的心裏也在痛罵著:“這次真是笨啊,在開門前搞點辣椒油在手指上就完美了,到底還是年輕,考慮不周啊。”
“是這樣?你說的和被打受害者說的不同啊。”領頭的那個中年人疑惑的說道,這時旁邊一個警察笑道:“老李,你就別嚇唬小孩子了,你看他怕成那樣子,我想他應該說的真的。”
聽到這裏,我真恨不得抓住旁邊那個幹警的手,大聲的說一聲:“同誌,辛苦了。”但在這特殊的時候,我的感謝卻不能表達出來,隻有把那深厚的感情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我也隻能對那位仁兄說抱歉了。
“你說你隻用冰鞋揮舞了一陣,但那四個人全身都是傷,肯定是挨了不少拳腳所造成的,其中還有一個重傷,現在在醫院裏還沒有醒過來了。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清楚的好。”那個老李嚴厲的話語在我耳邊不停的回響:清楚,清楚。
我眨巴眨巴了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道:“李叔叔,你剛才是說他們有四個人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可我才一個人啊,他們都比我力氣大,那我怎麼毆打他們呢?”我的眼神更加無辜了。
“你說你隻有一個人,難道隻有你一個人去那玩?你不知道誰把他們打成那樣。”老李的雙眼緊盯著我的雙眼,眼神像刀鋒一樣犀利。
看著他這樣咄咄逼人,我心想好歹也要給他點麵子吧,所以急忙低下頭,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小,呐呐道:“還和我們班另外一個女同學,但她絕對沒有動手,她膽子很小的。”
“哈哈,小子,你也太強悍了吧,帶著個小妞搞英雄救美。”開始說話的那個警察再也忍不住了,笑的那叫一個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