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也別灰心。”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不禁安慰他道:“畢竟馬五兒出來混了這麼久,各方麵有人,底子又厚,一時半會是搞他不贏。但隻要我們能把手底下這批人都能安排工作的話,他們就是我們最鐵的手下。再說不能打又怎麼樣?誰第一次就能一個砍幾個的?膽子都是練出來了。”
“可有那麼多人?我們就是溜冰場開起來了也養活不了這麼多人啊?”姚敏這時在一旁擔憂的問道。
“誰說要靠那個?溜冰場我是用來招人的,不是養人的,你們放心,我有辦法養這麼多人。”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他們幾個眼中都是一亮,但都沒有開口問我具體辦法,但眼中都是充滿了信任與期望,畢竟我們做了這麼多事,還沒有辦砸過那件。在這些希冀的目光中,張強的眼神尤為明亮。
“姚敏,今天晚上放學後跟我去我爺爺家一趟。”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充滿“愛慕”的眼神了,隻好轉移話題,再說剛好我還有件事要拜托姚敏的。
“什麼事啊?”他偏了偏頭,疑惑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晚上放學我和他一起到了我爺爺家。我爺爺住在一個小巷子裏麵,是個三間的磚瓦屋,有個小庭院,裏麵種滿了花草,空氣非常清新,是個老人安度晚年的好地方。這裏什麼都好,就是……就是我奶奶燒的菜實在太難吃了。
我爺爺解放前是賣豆腐的,家裏窮的很。後來去抗美援朝回來當個小幹部後條件才好點,但我爸爸弟妹太多,足足九子妹。所以一直都過的特別艱苦。據我爸爸說他小時候一件衣服要輪著給七八個人穿,他就曾經在五六歲時和哥哥弟弟四個人共一條褲子。因為窮怕了,所以我奶奶做菜就完全幾十年不變,一直按解放前那套做法,能不放油就盡量不放油,一定要放油呢也要少放油。所以不管是什麼菜做出來那都是一個味:水煮的。我這幾個月實在是受夠了,還不能少吃,一定要吃兩碗飯,如果哪頓隻吃一碗的話我奶奶就會非常緊張的問我是不是病了,為什麼胃口不好之類的話,聽的我想死……
“克克回來了,快洗手,就要吃飯了。”才進院子就聽到一陣飯香飄過來。飯是那種舊式大鍋煮的,還能熬鍋巴粥那種,能不香嗎?可惜廚房裏的東西也就這飯香呢。
“奶奶,這是我同學姚敏,今天在我們家吃飯。”我絲毫不理會姚敏驚詫的目光,一把拉過他,就往我奶奶跟前一送。
“你同學來吃飯?怎麼不早跟我說了,我也好加菜。”我奶奶充分發揮了勞動人民樸素的革命精神,熱情的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姚敏還在客氣呢,我一下把他拉到一邊:“等下我說以後都在你爸爸廠裏的食堂吃飯,你得幫我圓話。”
“為什麼啊?”他驚訝的問道。
“你吃了這頓飯就知道了。”我苦大仇深的回應道。
一上桌,我就發現他眼神有點不對了,臉想苦又不好意思苦,一副哭笑不得樣子,一雙筷子對著桌上的那盆辣蘿卜就是一陣猛攻,好像那碗裏是什麼生猛海鮮一樣。
“這孩子怎麼光吃蘿卜啊,夾點別的吃啊。”他幾筷子下去後,利馬引起了我奶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