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
夜宵一條街上,一家名叫李子燒烤的露天大排檔內。
失戀青年夏憂晃了晃腦袋,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
麵前的桌子上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堆滿了喝完的空啤酒瓶。
“李子,結賬!”
在半眯著眼把錢付了之後,夏憂很是滿足的打了個酒嗝,腳下一步三搖的往自己住的出租房方向走去。
隻是不知是因為今天喝多了,還是失戀的緣故。這剛起身的一會兒功夫,腦袋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他叫夏憂,夏天的夏,憂傷的憂。
說實話,夏憂自己也不明白怎麼自個老爹會給自己取這麼個坑兒子的名字,他甚至一度懷疑他這憂傷的二十多年,絕大多數是這個名字造成的。
小學太瘦被人揍。
中學戀愛被劈腿,插足的還是自己兄弟。
這好不容易從大學談到現在的女朋友,就在今天也跟著個富二代跑了。
艸*他*娘*的賊老天!
夏憂發泄似的將路邊的一個易拉罐踢得老遠,叮了哐啷的滾得老遠在馬路上響個不停。
“艸!哪個龜兒子!踢老子!找死哦!”
叫罵聲響起,原來是夏憂那一腳把易拉罐不偏不倚的踢在了睡在路邊的一個老乞丐身上。
“媽的!這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
夏憂心道,甩手就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紅的,拍到那已經湊到自己麵前的老乞丐欠抽的臉上。
“錢,不他媽就是錢麼!有錢很了不起嘛!老子給你!”
“誒誒誒···慢走!慢走!”
那老乞丐卻突然一把抓住夏憂的手,露出一口黑漆漆的牙,對著夏憂笑得很是諂媚。那握住夏憂的手,跟澆了鐵水似的,夏憂試了幾次卻都掙不開就有些急眼了。
“擦!沒完了是吧!”
“年輕人,不要急嘛!我乃丐幫九袋長老,看你骨骼驚奇,眉清目秀,實乃可托付重任之人。來來來,這東西交給你了!至於你這錢我也就收下了!”
夏憂剛想說句什麼狗屁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黑,好像腦袋上被人套了個袋子,緊接著就是一悶棍。
“臥槽!”
夏憂在失去意識前一瞬間腦子裏閃過的隻有這麼兩個字,都說走夜路會碰到鬼。
沒想到自己夜路走多了,卻吃了黑棍了。
這*狗*日的下手這真賊他媽重。
不過在夏憂還尚有一絲意識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套在自己腦袋上的袋子在說話。
“哇靠,那老東西不會就這麼把我們給扔給這小子了吧!”一個聽上去有些年輕的男聲說道。
“啊,好臭的酒味那!”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接過話茬。
“吵什麼,都給我閉嘴!”
一個冷酷而又沙啞的聲音出現後,其餘聒噪的聲音突然就又停止了。
不過一段沉默之後,卻又是更加嘈雜的一堆人說話的聲音。
夏憂覺得頭快炸了,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而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光著身子,確切的說還有一條褲頭,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那黑心的老乞丐竟然連他這一身衣服也不放過。
“啊!夏哥!你醒了啊!”
“是你啊,李子!”
夏憂支起身子,還是覺得頭痛欲裂。
“夏哥,你昨晚是不是遭劫了啊?我和我老婆收攤回家的時候看到你赤條條的被人扔在了花圃裏。”
說話的李子就是昨天那家露天大排檔的老板,夏憂是他們那裏的老熟客了。
“都跟拔毛雞似的,你說呢!”
“嘿嘿,也是!好在人沒事就好了!”
李子撓了撓頭說道,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趕忙道。
“對了,夏哥。昨天我們夫妻倆看你那副樣子在幫你送醫院後就報了警,不過警察過來的時候你睡得正熟!說要今天還會再過來一趟!”
自己睡得正熟?
那是被敲暈了好麼!
“嗯,好的!不過李子多謝了,要不是你們夫妻倆我在這外頭一宿非凍感冒不可!這醫藥費多少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