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被眼前的情景震撼。
甚至忽略了,因為水的冰冷,牙齒被凍得咬的嘎巴響的動靜。
一個黑乎乎的屋子,牆麵是青森森得山石,頂麵看不清,而下麵全是水,冰冷入骨的發著酸腐味道水。
而自己的下半身就在水裏!
牆麵上有一盞小油燈,恍恍惚惚的還能看清四周的一切!
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作絲毫!
身上被繩子綁著,被固定在身後的石柱上。
隻記得,自己醉酒摔進地下管道井,醒來也還在水裏。
隻是這情景卻意外地慘烈!
都發生了什麼?
身子被凍的發抖,似乎身體裏麵流動的血液也都是冰天雪地。
忽然,一條白色的小蛇從水裏露出腦袋,狐疑小心的打量著劉睿,然後,毫不客氣的哧溜溜爬到劉睿的臉上,吐著的蛇熏兒探尋劉睿得味道,那熏兒幾乎碰到了劉睿的鼻子。
“我的味道不好,都是酒味!”
劉睿盡量屏住呼吸,眼神中不覺中帶了幾分譏諷,虎落平陽,如今對一條小蛇都噤若寒蟬!
好在不是毒蛇,劉睿也不太怕,蛇沒牙齒吃東西靠吞,嘿嘿,自己一米八的個頭一百四五十斤的身子,這個小蛇難道會把自己當做大象吞了。
小蛇很快對劉睿失去了興趣,哧溜溜又從劉睿的頭上爬到身後的石柱上,沿著石柱子爬到那盞油燈一旁,開始喝燈油!
這個小蛇胃口獨特。
吱嘎嘎!
頭上有動靜,小蛇警覺的嗖嗖沿著柱子又潛入到水裏,路過劉睿得臉,留下滴滴答答的水漬像淚水一樣流下,滴答落在水裏。
這時候,從上麵聽見吱嘎響的動靜,然後射進來光亮,就看見一個木製的梯子從上麵落了下來,緊接著,從上麵接連下來幾個人。
都穿戴著古人的行頭!
這是什麼情況?
“想好了嗎?不然,天一大亮,不但你的母親會和奸夫一起侵豬籠,你也必然是身敗名裂、被逐出家門的結果!”
是一個四十多或者有五十的中年人,穿戴的是武將服飾,胸前的禽獸是彪,憑劉睿的經驗,這是大明朝六品武將的行頭。
再看看其他的一對兒穿著講究得體的老夫婦,還有一個穿著白色錦袍的老者,都是大明朝的服飾打扮。
難道?一場醉酒跌進被偷去井蓋子的下水道,就到了明朝。
這條穿越的通道可有點味道濃濃!
“想好了什麼?沒見我已經被凍的糊塗了?為什麼把我綁在了這裏?”
劉睿不知如何對付,隻好把皮球踢給對手。
“嘿嘿,到這個時候竟然還不知死活!你父親勾連雜番已經被下了死牢,害的咱劉家已經很慘。如今,你母親竟然在自己的丈夫入獄等待問斬的時候,就熬不住身子,私下裏和奸夫鬼混,成何體統!
而你,身為劉家嫡長子不諾守家規,罔顧國法,不但不阻止你的母親,反而對我這個去捉奸的大伯等人大打出手,這還有王法嗎?
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也怪不得大伯我不顧親情,一早把你送進大牢,等待和你父親一起上路吧。
嘿嘿,黃泉路上父子作伴,也算不寂寞。”
這個人竟然是自己這個前身的大伯!
卻要對自己的一家如此毒辣的迫害?或者,自己的母親真的是那麼不堪?而自己為了保護母親而對這個大伯動手了?
劉睿心裏恍惚,就聽那個老爺子說話了。
“嗨,看孫兒一臉的淚水,怕是也後悔昨晚的衝動,怎說都是一家人,爺爺我說句公道話。
你父親荒唐也就罷了,幾乎叫咱劉家滅門。
咱劉家僥幸躲過一劫,原指望孫子你出息些,撐起這個家,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無論如何也沒有資格做劉家的繼承人了。
你大伯也是為了親情,為了劉家的顏麵,才沒有把你和你的母親送官的,再說,也不過是叫你放棄本是你已經沒有權利繼承的東西,爺爺做主,城裏那間老宅子就歸你娘倆,好歹度日吧,怎也被弄進大牢等死的好啊。”
這個老爺子還是自己的爺爺,卻也這般口吻。
不過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劉睿也大概聞出了一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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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見見我的母親,這樣的事情咋的也要商量一下。”
劉睿明白,自己如今初來乍到的根本拿不出辦法,還是從如今名義上的母親那裏弄清事情的緣由,才好決定接下來的動作。
大伯嘿嘿,晃悠著手裏的一遝子紙張:“不用麻煩了,這裏有你母親的悔過書和簽字,也有證人的畫押,如今,隻要你在這裏簽字畫押,大伯我不看僧麵看佛麵,為了劉家的顏麵,自然放你母子安然離開,隻要你母子守口如瓶,不弄出事情,這輩子大伯我也不會問難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