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心中冷笑,以前他還真的是有些小瞧了這個皇甫學了,一直以為他隻不過是一個隻知道恃強淩弱的紈絝子弟,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著如此的心機和膽魄。
剛才秦風骨說那幾句話的時候,已經暗自運用了一些“勢”,對皇甫學的精神施展了巨大的壓力。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能忍,竟然還是硬生生地撐到了現在。
“可我怎麼信得過你呢?”秦風骨語氣似乎有些鬆動地道。
皇甫學聽了心中登時一喜,可表麵上還是得裝作淡定的樣子,道:“秦公子,坦白說,你我之間,除了夾雜著一個浮生之外,我們並沒有什麼仇怨。而且和那兩位姑娘,我也一樣無冤無仇,即便是讓她們在我那兒作客了這些天,我也從未虧待過她們半點。”
他這番話,說得倒也算得上真摯懇切,並不見說謊的跡象。
秦風骨打量了他一陣,忽然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我跟你確實沒有什麼仇恨,而且浮生跟你之間的仇怨,我相信他也一定希望靠他自己親手來報。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怎麼知道我需要找的那兩個人,真的就是在你手上呢?就算是在你的手上,我又怎麼會相信,她們真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傷害兩個字音落下的同時,秦風骨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無匹的氣勢,對麵站著的皇甫學頓時感覺一陣窒息,當即連站都站不穩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然後在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色煞白。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然以前早就知道秦風骨的實力很強,可是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到他身上這股強大的氣勢,還是讓皇甫學頓時感覺心底一沉。剛才還滿滿的自信,現在卻好像一時間開始變得有些動搖了起來。
現在秦風骨所運用的,便是隻有在進入了宗師境界之後,才能運用的“勢”。他現在所用的可不是之前說話機鋒之間的那種壓迫感,而是真真地將自己的“勢”直接給打入了皇甫學的體內。
就像當初他剛到同安鎮時,直接一眼,將齊三爺那個混賬兒子給瞪得幾近瘋癲的情況一樣。“勢”不僅僅隻是對人的一種震懾,同時對人的精神也有著極大的傷害力。
秦風骨現在這一手,等於是將一顆恐懼的種子埋入了皇甫學的潛意識裏麵,終其一生,他隻要每每想到這一幕,就會不由自主地對秦風骨越發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收回了“勢”,這時幾乎已經癱倒在地上的皇甫學才頓覺渾身上下一陣輕鬆,然後慢慢站了起來,還是一臉驚恐和後怕地看著秦風骨,連大氣也不敢喘。
“你在前帶路,我跟你一同前去。隻要我見到她們兩個真的平安無事,我可以答應饒過你一次。”秦風骨這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凜然意味。
皇甫學聽著心底一沉,他已經再沒有勇氣在秦風骨的麵前再談什麼條件,於是當下隻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來到船頭上,那邊周山他們所駕駛的快船也已經接近,因為船上還有著一個黑胡子在場,所有這幫海盜們也並不敢對他們動手,隻是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這一幕。
秦風骨像提拎著一個什麼東西似的,將皇甫學一把從駕駛艙裏直接提到了外麵甲板上,往甲板上重重地一扔,然後對周圍那些海盜們道:“想活命的,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