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風骨那時候卻一直對這家夥有些看不順眼,不管是說秦風骨是嫉妒也好,還是故作清高也罷。但有時候就是這麼一回事,有些人即便你隻看一眼,也能夠感覺到彼此雙方都是不可能會走到一塊去的。
正如現在這樣,秦風骨和秦浩然二人,真要論起來,還能算得上是本家兄弟,可眼下卻已經成為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
“秦浩然這人生性狡猾,而且為人很是刁鑽,他要藏什麼東西的話,你還真的很難猜的出來。不過楚姑娘你過來看看,我倒是剛剛發現了一些極為有趣的東西。”秦風骨在那說道。
楚蝶衣聞言過來,看到秦風骨站在一張書桌前,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由奇怪:“你發現了什麼?”
秦風骨忽然走了上去,坐在書桌旁邊那張可以後靠的搖椅上,笑道:“據我所知,秦浩然那小子可不是那種愛看書的人,你看看這書房裏的那些書,好多上麵都蒙了灰,大致就能夠看的出來。”
楚蝶衣一想也是,而且看這書房裏的環境,確實是不常有人打掃的樣子,想來應該是秦浩然下了命令,這書房裏是他一個極為重要的地方,所以輕易不許讓人進來。
隻聽秦風骨接著又道:“整個房間裏麵,就屬這張桌椅最為幹淨,不過也隻是這桌椅幹淨而已,這桌子上的這幾本書一樣是很久沒人翻動過了的樣子。或許那小子以前每次進入書房,都隻是這樣坐在這張靠椅上,然後……”
秦風骨就像是在模仿著秦浩然的動作一樣,隨身躺在那靠椅上麵,然後悠哉地搖晃了幾下,仰起頭,一臉愜意的樣子。
楚蝶衣看著他那副模樣,頓覺一陣沒好氣,將臉上蒙著的麵巾扯下來一些,粉麵寒霜地道:“你到底是來辦正事的,還是來這兒享受的。”
秦風骨看了看他,笑著道:“當然是來……”
話剛開了個頭,忽然隻聽他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楚蝶衣見狀,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秦風骨在那低頭看了身下的那張靠椅片刻之後,緩緩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帶著一股笑意:“我說這小子怎麼會這麼愛在這裏坐著,原來是在這張椅子下麵,竟然還有著一個機關。”
“機關?”楚蝶衣的臉色也不由變了一下。
那機關就在靠椅的扶手下麵,秦風骨隻是隨手摸到了一塊突起物,而且似乎還是可以活動的,當下他便試著按了一下。
初時,並沒有什麼反應,秦風骨甚至不由奇怪,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緊接著,秦風骨隻覺自己的身體一空,然後連人帶椅,整個兒已經往下掉落去。就在剛才他們所在的那塊地板上,此時已經霍然露出了一個洞口。
楚蝶衣見著一驚,伸手就想要拉住秦風骨,結果也一下子被他給帶進了那地洞中。
這個地洞不深,隻是半人多高的距離。可在秦風骨一落下去之後,很快在他們麵前就出現了一道平滑的斜坡通道,而且這通道很矮,恰好能夠允許一人坐在那靠椅上通過。
眼見楚蝶衣也落了下來,秦風骨便順手一把將她抱在了身上,然後隻聽耳旁風聲大作,眼前事先一片黑暗,二人乘著那把椅子,正在那通道裏麵快速地下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