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青年似乎有些不信。
“就因為這個!”秦風骨肯定道。
青年在那兒沉吟片刻,最後才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說道:“其實先生也不必多想,在下之所以會被帝國通緝,實則是因為在下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這才落得如此境地。”
“哦?你惹到的是什麼人?”秦風骨問。
青年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宗傲,坤越帝國的二皇子!”
“二皇子?”秦風骨也不由驚訝了一下,如果說這人惹到的是坤越帝國二皇子的話,那麼他所遭受通緝的這些事情,倒也可以能夠說得過去。
隻是,一個能夠讓堂堂坤越帝國二皇子發出這麼一張古怪的通緝令的人,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嗎?秦風骨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你是怎麼惹上那二皇子的?”秦風骨像是感到了幾分興趣,接著問道。
那青年對於這事,似乎並不怎麼願意提起,接連苦笑了幾聲,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秦風骨從他隱隱透漏出來的眼神當中,竟感覺到了一股哀傷之意,似乎是有著什麼特別的隱情。
笑了笑,秦風骨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我也不勉強,你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總能告訴我吧?”
青年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秦風骨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接著道:“在下李君道,先生若是想要打聽關於我的事情,隻要到了帝都,隨便找一個人問問便能知道。隻是有些事情,請恕在下實在不願在提起,還望先生見諒。”
秦風骨聞言,隻是笑了一下,然後對他擺了擺手。
那李君道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樣子,又再看了秦風骨幾眼,見他當真沒有想要阻攔自己的意思,於是便朝著秦風骨拱了拱手,道了聲謝,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他走後不久,秦風骨還在那原地站著,他的身後忽然又有一個人飄然現出了身形,對秦風骨道:“就這樣讓他走了?”
秦風骨笑了笑,扭頭看著身後的夜無名,道:“不然還能怎樣,我們這次到坤越的帝都來是有要事在身,總不能將這麼一個隱患留在身邊吧。”
夜無名看著李君道消失的方向,沉吟了片刻,才道:“他會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
秦風骨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事你知,我知,別人問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能有誰找我們的麻煩。”
說完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自行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早起來,趁著過早的功夫,秦風骨特意向那客棧裏的夥計問了一下,問他是否知道一個叫做李君道的人。
畢竟這個城鎮距離京城不遠,一般客棧、茶館之內的地方,又是消息最為靈通之處,若是那個李君道所說不假的話,應該能夠在這裏打聽到點兒什麼消息也說不定。
誰知那夥計一聽到李君道三個字,登時臉色大變,先是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察覺到他們這邊,這才小心翼翼地對秦風骨小聲說道:“這位爺,這人可是朝廷的通緝要犯,而且還是個勾結敵國的叛逆份子,這位爺最好可別打聽他的事情。”
秦風骨聽著心中更覺奇怪,勾結敵國?這麼重大的罪行,怎麼在李君道那家夥的口中,就隻是輕描淡寫一句得罪了二皇子而惹的禍?難道另有原因?
當下秦風骨就從懷裏取出了一小錠銀子,塞到了那夥計的手裏,說道:“以前我在帝都的時候,曾經跟這個李君道有過一麵之緣。隻是這幾年外出行商,這剛回坤越,就看到了有他的通緝令,所以才想要問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夥計看到閃亮的銀子,眼睛登時花了,哪兒還顧得什麼能不能說的事情,當下對秦風骨有問必答,將他所知道的事情悉數道來。
原來,這個李君道,原本是帝都的一戶名門世家的公子,生性風流,名動南北。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風流,卻給李家帶來了一場滅頂之災。
具體的事情,這夥計也是道聽途說而來,真假與否,也沒人能夠確定。
隻是聽說這李公子在幾年前結識了這麼一位風月女子,他對於那位女子極其的癡迷,若非李家家教森嚴,堅決不允許李君道將這位風月女子帶進李家的話,恐怕李君道早就休掉了家中的發妻,轉而另立這位風月女子為妻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不久前,帝國突然發起了一係列的行動,說是為了鏟除敵國勢力潛伏在帝國內的奸細。那段日子,整個坤越帝國可謂人心惶惶,官府抓了不少的人。
據說,當時這位李公子所癡迷的那位風月女子,就是大明帝國派遣到坤越來刺探消息的一名奸細。因為這事,李家也就此背上了叛國通敵的罪名,就在一個多月前,全家百餘口人,悉數被斬首於帝都午門之外。
隻有這個李君道,不知為何,竟然從那場劫難當中逃生下來,然後一直潛逃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