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自然是這夥計的道聽途說,秦風骨也不當真,隻是故作震驚了一下,然後問出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道:“這樣啊,看來這黃家在東川確實霸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今天這黃公子在樓上到底招待的是什麼人,竟然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那夥計的臉色頓時繃緊了一下,四下看了看,似乎是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這兒,這才小聲地道:“不瞞這位爺,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黃公子招待的是什麼人,他們在驛丞大人那裏並沒有登記。我隻是上樓送水的時候,大致掃了一眼,並沒敢多看,好像是一個年輕的公子爺,還有另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者?秦風骨心中略作一想,這年輕人,應該就是剛才黃珃所稱呼的那個什麼宗公子,至於那個老者,則很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的高手。
眼見從這夥計這兒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秦風骨便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接著正想著繼續偷聽一下樓上黃珃等人的對話,卻忽然感覺到他們所在的那間房中似乎被人布上了一層奇異的能量,將房間裏麵等人的對話完全隔絕了起來。
如果秦風骨想要繼續探聽的話,難免得需要運用自己的神識,突破那層隔絕的能量。那樣一來,他就會很容易地被樓上那個神秘高手給察覺到,反而會更加不妙。
心裏有些暗暗失望,但眼下他還沒弄清楚這個宗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曆,又是為什麼對自己有著仇怨,所以秦風骨也不想打草驚蛇。
“左兄,咱倆暫且在此小酌幾杯如何。”秦風骨忽然對身前坐著的左方尤笑道。
左方尤隻感覺一陣莫名其妙,從以進入這房間裏麵,秦風骨就不讓自己說話,他反倒是在那裏僵坐著,也不知是在搞些什麼名堂。
但現在左方尤自己也算是寄人籬下,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也幹笑著點了點頭。
等那驛站的夥計將酒菜都端了上來,秦風骨一邊跟左方尤在那閑聊著,一邊時刻注意著樓上黃珃等人的動靜。
大概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樣子,秦風骨又忽然聽到了黃珃他們房裏的聲音,這時他和那宗公子似乎是剛談完了什麼事情,心情十分愉悅的樣子,陪那宗公子喝了幾杯酒之後,二人便準備從房間裏出來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宗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對我有著那麼大的仇恨。”秦風骨心中暗道一句,然後等著黃珃他們那一行人從樓上下來,走到了廳中的時候,秦風骨才輕聲來到了門前。
為了防止被那神秘高手發現自己,秦風骨一直屏斂著自己的氣息,跟左方尤打了個招呼,讓他現在房間裏待著別動,然後自己出去到了外麵,尋了一個隱蔽之處,暗中觀察著樓下大廳中的情況。
不一會兒,就見黃珃一行人緩緩走到了前廳,除卻周圍開路的幾名護衛之外,黃珃和當中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並肩同行,後麵則是黃珃的貼身隨從和一個頭發花白,背手前行的老者。
秦風骨單看一眼,就感覺出那老者是個高手,實力絕對不再自己之下,當下不由更加小心了幾分。
再往前看,秦風骨主要是想看看那個什麼宗公子的身份。但以他所在的角度,頂多隻能看到那宗公子的側臉,卻是看不清全貌。
秦風骨看著這人,隻覺得很是陌生,完全沒有絲毫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