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骨淡然一笑,西門慶的話中雖然沒有說明,可是秦風骨還是聽出來了。西門家現在的生意,主要就是車行船運,車行自不用說,這船運一事,難保不會經過東川境內。
所以如果是秦風骨在東川成長了氣候,尤其是掌控了這漕運一事的話,以西門慶和秦風骨的交情,今後西門家在東川一帶行事無疑也會方便得多了。
不過二人當下沒有再繼續討論這些太過深沉的事情,因為外麵一下人來報,說是知縣劉大人來了。
秦風骨聽了不由一愣,心想自己雖然跟這劉大人見過幾次,但也並未深交,隻是因為中間隔著一層齊三爺的關係而已,無緣無故的,他到自己這兒來幹嘛?
對那下人說了一聲有請劉大人,然後站起身,秦風骨給西門慶打了聲招呼,便往院子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不由暗自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昨天他殺了那十幾個流沙幫的人,這劉大人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然後追查到自己這兒來了?
剛走到前院,就見那劉大人已經進門而來,同行的隻有一名差役和他的隨伴師爺。
秦風骨迎了上去,拱了拱手笑道:“嗬嗬,劉大人這大早上的前來在下這兒,還帶了師爺和差役,可是有什麼公幹啊?快請進後堂,我這就讓下人們準備茶點上來。”
“不了,不了,就隻有幾句話想跟老弟說,就在這兒吧。”
劉大人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師爺和差役二人退開一些,然後便走到了秦風骨身旁,他那張肥胖的臉上,顯出幾分怪異之色,輕聲道:“秦老弟啊,我和老齊之間的交情你是知道的,而老弟和他之間的一些事情,我雖然知之不詳,但也並非完全無所聽聞。有個事情,我想請問秦老弟一句,還望老弟能夠如實告知一二才是。”
“劉大人,瞧你這話說的,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問好了,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兒敢有什麼隱瞞大人的。”秦風骨故作吃驚地道。
劉大人看了秦風骨臉上的神色,也不知他有沒有看出異樣,隻是點點頭,小聲在秦風骨的耳邊說道:“秦老弟,你先給我透個底,昨天晚上城南發生的那起特大命案,還有江灣那邊的事情,老弟是否知情?”
秦風骨又是一驚,看著劉大人,連忙問:“劉大人,你剛說的什麼命案,還有江灣那邊什麼事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劉大人你這話問得不明不白的,在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秦風骨這話,聲音說的有些大,聽他好像說道了城中命案的事情,那邊的師爺和差役也不由朝著他們這邊多看了兩眼。
劉大人見他忽然大聲來這麼一句,也不由驚了一下,然後連忙拍了拍秦風骨,示意了一個眼神,又小聲道:“秦老弟,昨天晚上在這南城,距離你這天方院不遠的地方,有十幾個人被殺,還有黃珃黃公子的船,也在江灣那邊出事了,隻留下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說著,劉大人的眼神就一直在那凝神看著秦風骨的反應。
秦風骨愣了愣,這才不由苦笑了一聲,對劉大人道:“劉大人,你這大早上的匆匆過來跟我說這些,該不會是懷疑這些事情是我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