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夷(2 / 2)

“憑他愛我。憑我們都願意為了對方付出一切。”我冷冷地看著劉夷,她永遠也不會明白,相濡以沫和同甘共苦對一對戀人的意義,它不在於金錢和地位;沒有身份和等級,有的隻是相互信任和包容。

我從錢包裏取出了剛從銀行取的5000元錢,那是我臨時向柯楠借的錢,放到桌子上,“如果你覺得不夠,等樊慕樺醒了,我可以讓他補給你。”拿錢買醉是對劉夷最好的打擊,那是對她身份最好的提醒。

她眼裏冒著火,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到衛生間換好衣服出來和我在屋裏對峙著。

“梅林不在,我是樊慕樺的合夥人,你隻是個坐台小姐,我想我的身份比你更適合留下來。”我毫不客氣地給了劉夷狠狠的一擊,這是任何一個曾經在夜總會當過做台小姐的人都無法正視的現實。

她惡狠狠地看著我,“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我的手機裏拍了我和樊哥在一起的錄相和圖片,我想看看到時候他會選擇你這個合夥人還是我?”

“任何一個愛他的女人都不會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所愛的人做出選擇,你如果這樣做了,在他的心裏你永遠都是雞!這個社會遠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我知道劉夷並不知道樊慕樺的真實身份,她也隻是一個可憐的被愛情的毒藥迷惑的女人而已。

年輕的姑娘被我這個千年妖精氣得渾身發抖地走出了酒店,關上門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我說過,沒有一個女人能理智地麵對這個場麵,我之所以沒有在劉夷之前先瘋掉,是因為我是一個從地獄裏剛剛爬出來的女人,身上還帶著地獄之火對我的錘煉,它比人間的邪惡更炙烤更灼人。

煉獄的磨礪讓我比別人多了一份冷靜和理智。哭夠了,我站在酒店的房間裏,開始檢查他們的“犯罪現場”,衣物上很幹淨沒有看到我害怕看到的“白色斑點”,垃圾筒裏沒有衛生紙或套套,衣服的擺放位置更像是有計劃的準確定位。樊慕樺常說我沒去幹他們這一行真的可惜了,因為在海天,我養成了心細如發的觀察。而作為一個成年女人對自己男人的了解和信任,更勝過了一切。以樊慕樺的酒量他不可能會在劉夷之前先醉倒,即使是醉到人事不醒的狀況,他也從來沒有酩酊大睡到這個時候依然人事不知,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更重要的是這一年來他承受了太大的壓力,讓他在酒後根本無法“興風做浪”。所以我根本沒把劉夷的話放在心上,但是我介意他為什麼會和劉夷在一起。

我擔心劉夷不死心沒有走遠或者會重新回來,我靜靜地坐在屋裏等待著樊慕樺的清醒。桌子上劉夷留下的一個打火機放在那,我隨手拿起來,不停地反複打著火,心情煩燥地把玩著這個破打火機。幾個小時後,頭疼欲裂的樊慕樺終於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我看到的是驚恐。那是我唯一一次在他眼裏看到這樣的眼神。

他躺在床上沒有動,好像在回憶。我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床邊,幽幽地看著他說:

“上午劉夷用你的電話把我找來,讓我觀賞了你們別開生麵的表演,我對看耍猴沒興趣,但是劉夷的手機裏存了大量你們在一起的不雅照片,你要想清楚這些照片的後遺症。”說完拿起包轉身準備走出房間。

“你說過玉在人在,現在玉都沒了,你我之間再也沒有瓜葛了。”聽到我的話,他才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愣在那兒。

樊慕樺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海燕有的時候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我回過頭冷笑著掃視著樊慕樺,

“我不瞎,我會看,請你放開我,我嫌你——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