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合夜總會1(1 / 2)

平野縣離中州市開車隻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很近,我高興的問他:

“那你什麼時候報到?

“我婉拒了。”樊慕樺平靜的看著我。

“什麼?”我吃驚的看著他。“為什麼啊?”

“一我現在已經是副縣級了,調到平野還是縣副;二主抓農業,我幹了十幾年國安工作,農業我一竅不通去了也是吃閑飯;三是梅林父親的意思,讓我到縣裏鍛煉二年再調到北京周邊的縣裏,再轉到北京任職,我不想按他父親的安排,並且我從來都不想去北京;四我到縣裏工作你可就很長時間見不到我了。”說著摟過我的肩膀。

“胡說!可是那可是實權派啊?你現在的工作可是有危險性的,什麼間諜、安保、監控、反恐的聽著都害怕。”我瞪著樊幕樺有點替他可惜這個機會,我知道他是盡量想和梅林他們家撇清關係。

“懂得挺多啊?”樊慕樺咧嘴衝我笑著。

“我不想參與到梅林他父親的政治派係中,我現在挺好,自由自在的。你難道希望我調到北京嗎?”他看著認真的問。

“當然不想了,可是我又不想讓你放棄這個機會。”我不甘心的說。

“隨緣吧。”

樊慕樺在我的心裏一直是和那些政府官員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他是個非常低調的人,開車很少加塞搶道;停車時常常會禮讓別人;上電梯老遠看到有人走來,會耐心的按住電梯等著對方;火車上如果有小朋友哭鬧他會主動逗孩子們笑;晚上散步時看到路邊有些賣菜賣水果的小販,不管家裏缺不缺,他都會主動的買上幾斤;他總是對我說這麼晚了還在路邊賣東西,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有不容易的原因,能幫一下幫一下;在菜市場,同樣的菜他往往去買老人或帶小孩婦女的。有一天晚上已經過了九點了,他從外麵回來拎了一大兜鴨脖,我平時不吃肉,他也很少買肉食,問他原因居然和我說:“我在樓下本來想買四個鴨脖的,但看見這個女的帶著孩子,那麼大的風九點多了還在賣東西,我就問他怎麼還不收攤,她和我說還有幾個沒賣完呢,我一數還有二十多個,我就全撮堆了,挺不容易的”。

樊慕樺和任何人說話都是一副笑容可拘的樣子,能幫朋友辦的事他從來不推,各種婚喪嫁娶即使他出差在外地,他都會委托其他人到場,送上自己的一份賀禮。

和他相比我就顯得尤其任性。開車經常加塞、搶道、別車、嘲笑新手;坐電梯從來不愛等人;公共場合聽到小孩子哭鬧恨不能把耳朵堵上;深夜看到路邊小販從來沒考慮過他們的不易,對於朋友們的婚喪嫁娶我永遠是隨著性子想去才去。

這樣一個謙遜、隨和、低調的男人,他具有的是理解眾生萬物的民生情懷;向晴海是睿智、深沉、果斷的男人,他具有的是達則兼濟天下的商人情杯;如果說向晴海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海,樊慕樺就是一片蒼鬆翠柏的林,對於我這隻海燕來說,海雖寬廣但無處棲息,林雖普通但可築巢,樊慕樺更接地氣,更真實、讓人看得見,抓得住,靠得著。

工作之餘,我安心的扮演著小女人的角色,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學會了樊慕樺喜歡吃的烙鍋貼、做生煎包、餃子、混沌、雞蛋灌餅一係列的麵食。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上一頓可口的飯菜,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情人節他的一些狗血戰友會故意大聚會,這些“老炮”們早已成家,所以故意安排在情人節聚會,不來的,絕對會被大家貼上怕老婆或感情生活豐富的標鑒,往往會遭到一年的挖苦。又是一年情人節,我無聊的一個人在家看電視,說好了一起吃飯看電影的,結果樊慕樺居然沒回來。我拿著一塊剛從朋友那買來的雕著龍紋的幾乎滿綠的翡翠吊牌,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錢才買回的一塊價格著實不菲的情人節禮物,打算晚上送給樊慕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