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但是任何一個公司都會出現這些情況,管理他們有很多種辦法。在不影響公司工作的情況下,把這種鬥爭控製在一定程度,不會影響工作。”我固執的回答。
“如果他們離職呢?你找誰去接替?”樊慕樺質疑著我。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誰離開我都不怕,他們的工作我都會幹。”我拒理力爭。
“海燕,我知道你能力強,但是你是主帥,你不是救火隊長。”樊慕樺語重心長看著我。
“人員的流動隻是暫時的,隨時都可以招到人。”我依然不退讓。
“海燕,你相信我的眼光,我選的人都是這屆畢業生裏出類撥翠的,一個給你當助理,一個讓小王帶她,一個讓季軍帶,讓她們多磨煉磨煉”。
“那是你的一廂情願,現在這種競爭社會,你認為誰會真心實意的帶個新人?把自己的經驗拱手教人?”
“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麼壞好不好?”
“我就是從一個應屆畢業生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我太了解打工者的心態了,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方式不對,達不到目的,還浪費時間。”
“那是你的心態,不是所有人的心態,不帶表普遍性。”
“你沒在私企工作過,你不知道打工者的心理,在這點上,我絕對比你有發言權。”
“那我問你,這麼長時間了,公司有幾個可用之才?這些人裏大多數隻能稱之為人手,不能叫人才。”
“我當然知道,但是人才不是你想要就有的,需要機緣,現在公司還小,公司發展大了一定可以吸引到高端的人才。沒必要招幾個應屆生。”
正在爭執中,車開到了出租房的樓下。我坐在車裏沒有下車的想法。
“招應屆生已經毫無必要了,再給他們租房?房租是他們承擔嗎?”我沒好氣的問。
“想招到可用之才房租當然是公司承擔了,特殊人才特殊對待。”樊慕樺也不相讓。
“什麼?你憑什麼說他們是特殊人才?她們特殊在哪?有什麼特長?還是為公司做了什麼貢獻?如果幾個剛畢業的學生,在沒有任何政績的情況下,剛進公司就享受特殊待遇,不僅對公司不公平,對其他老員工也不公平,更是一種無用的浪費,甚至會引起公司內耗和員工心理失衡。”
“你說得太嚴重了,公司就這幾十號人,再說也不花他們的錢。”
“這不是花不花他們的錢的問題,這是管理,你這樣做打破了公司的用人製度,打破了平衡,會引起很多問題。”
“你太危言聳聽了吧?”樊慕樺一直認為我因為不讚同招聘這幾個人而誇大事實。
“我親身經曆過海天的空降兵事件,這種企業內耗,讓企業付出了很多無謂的代價,得不償失。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公司重蹈覆轍。”
“如果她們真的是人才,區區的房租算得了什麼?人才難得啊海燕!”
“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憑什麼是人才?”我刻苛的問。
“是不是人才來了用了才知道。先把她們安頓好,咱們再檢驗她們是不是人才。”樊慕樺走下車,準備上去看房子。
“樊處,在這件事上,我堅持自己的看法,我不讚同給幾個新員工租房,所以我也不會去看。”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了小區。
一場對用人方法的爭執就這樣不歡而散。這是第一次在公司經營上我和樊慕樺產生嚴重分歧,做為一個主帥我知道團隊平衡的重要性,更渴望人才,但是我希望中的團隊是在長期的並肩戰鬥中大浪淘沙後沉澱下來的誌同道合的人,而不是這些青澀的畢業生,盡管我自己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