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不了,我這還有工作沒忙完,改天吧,你別等我了。”說完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關切的目光。
“去新縣那天晚上出了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論在哪,至少在省內我都能幫得上忙的。”
“你都知道了?”其實那天我確實想給樊慕樺打電話的,但是太晚了,再說樊慕樺太太的電話像根刺一樣深深的紮在我的心裏,每想他一次,就會疼一次,所以我努力的想避免與他接觸,盡可能地不找他、不想他、不見他。
“那麼晚去撤櫃,你應該給我打電話,就算我沒時間,我可以找兩個男人幫你,你說你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半夜讓一群刁民欺負,還沒兒地說理,這本來是可以避免的。新縣我也有朋友,也有同事,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我是怕給你添麻煩,大半夜的,找誰也不方便啊!”
“添麻煩,你忘了我是這個公司的股東嗎?”樊慕樺惡狠狠地怒視著我。
我依然不敢看他,不是因為他的怒火,而是我害怕那怒火後的關心,我怕我習慣後再也離不開他。
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我想我能應付的!”
“這種事情見多不怪,你也不用太往心裏計較,每個人對做人的標準理解不同,你就當破財免災吧!說到底他們就是看準了你好說話,一個女人好欺負,所以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敲詐!”
“算了,也是我太單純,把人和事想簡單了,考慮不周全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呀本性太善良,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下次再遇見這種人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找人給你處理。”
我清楚樊慕樺的為人,他這麼說隻是想寬慰我一下,他其實對自己一直履行著“吃虧是福”?的哲理。
唉……,樊慕樺歎了口氣,“想吃什麼我幫你買上來,不吃飯可不行。”我幾乎要被他的關心融化掉,似乎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有了傾述的地方。那束溫暖的目光讓我越來越無法抗拒。
“我路上買的有餅幹和酸奶,沒事的,你不用管我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你非要這麼固執地拒絕我對你的關心嗎?如果一個人的幫助能讓你減少些困難,減輕些壓力,你為什麼非要拒絕?”
“我……我隻是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工作。”我沒有底氣地堅持著。
“這個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這個公司有二個股東,你這麼快就忘了?你封我的董事長是白封的嗎?”
唉......上帝啊,樊慕樺居然和我較起真來,我無心戀戰隻想遠遠的躲開他,躲到不被他發現的角落裏,安靜地等待那個能敲開我心門的人,可是我居然忘記了,那個能敲開心門的人未必就是一個單身男人,沒有人規定敲門人的身份、地位、年齡。我等待的結果就是這扇輕易不開的心門早就讓樊慕樺敲開了,隻是我倔強、固執地堅守在門後,不願開啟,因為我知道這扇門一旦開啟,就再也無法關上。我痛苦的掙紮著,仿佛已經聽到那扇門緩緩打開的聲音,心底的那根刺一疼,門瞬間關上。
“我要去忙了,就不陪你了,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的。”說完我落荒而逃,我再次理智地提醒自己,愛情這件奢侈品,你還是不要去碰了吧,因為你沒有資本去交換。
我不知道樊慕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午夜的鍾聲敲響時,我開著那輛香檳色的坐駕疲憊的行駛在空蕩蕩的街頭,心裏空無一物地失落、孤寂,我不知道自己在這條孤獨的路上還可以堅持多久,我告訴自己這是人生修煉的必需課程,堅持就是勝利,明天一定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