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2(2 / 2)

有一種感動慢慢浸潤著我的內心。在海天的十年,也是孤獨的十年,我獨自一人掙紮在這個殘酷的舞台上,沒有外援和幫助,我一次次地用自己的原則和靈魂置換著能在這個舞台上生存下去的機會,為了能在這個舞台上勝出,為了一次次博得台下那些冷漠看客的喝彩,我堅持到最後已渾身傷痛,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時候突然有個人遞給我一根拐杖,哪怕隻是一根枯樹枝,對我而言也是感動於心。更何況寥寥數語竟能從字裏行間讀懂我的孤獨,我的憂傷,我的悲喜。也許不管我曾經在這個舞台上有多重要,總有一天會從熱鬧中逃亡,孤舟單騎,隻想與高山流水對晤,走得遠了,也許會遇到一個人,像隱士,像路人,短短幾句話,使你大驚失色,引為終生莫逆。

看著我一直沉默不語,樊慕樺有意逗我:“你坐這兒慢慢感動,我上個洗手間。”

趁著樊慕樺上洗手間的工夫,我結了賬,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回味著樊慕樺的話。是啊,我真的需要好好謀劃一下自己的將來了。

回到位置上,樊慕樺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好好想想你想幹什麼,能幹什麼,有什麼資源可以利用。想好了給我留言,發短信,最近事多,抽空我就會回複你。服務員,買單。”

“我已經買過了。”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樊慕樺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紅著臉促急的說:“我可不是為了逃避買單才上的衛生間啊,你可別多想。”

我故意裝作不相信的表情,撇著嘴不懷好意地故意說道:“沒人說你是故意逃避買單啊,你這是此地無銀。”

“我真的沒有,我是確實是想上衛生間,唉,我不解釋,越描越黑。”

我靜靜地坐在樊慕樺對麵,望著那一汪弦月急成了圓月,急得滿頭冒汗,看著剛才還思謀而後定城府深沉的軍師為一個買單百口莫辯,洋洋得意地說:

“這是我第二次請你,本小姐一般從不請男士,狗頭軍師例外。”

看著我一副戲弄他的表情,樊慕樺有些惱怒。

“你以為我堂堂一個處長誰請我都去,有些人約我我還不見呢。能請我吃飯,那是給你麵子。我聲明讓女士買單的事我可從來不幹。”他的大男子主義被我無意中挫傷,像個孩子一樣急得麵火紅赤,我撲哧一笑。

“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大處長,好,今天算我有麵子,能讓領導親自下駕陪同就餐,是領導的賞識和器重,行了吧?”我打著官腔打趣道。

“下次,下次如果咱們再吃飯,不許你再買單了。這是領導對你的基本要求。”

“好,樊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