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緊急,刻不容緩,主公能否安全決在將軍手中!”
公孫梵點點頭二千人向側路開去,陳芝拍著馬隨軍隊顛簸的直想吐。
兩個時辰,大約截掉了三個數隻百人的步兵方陣,零零散散也有些殘軍加入了進來。回趕至界橋十餘裏,又有一個百人的方陣,見她們在歇息,一眾騎兵一擁而上,卻不料對方強弓勁弩打了回來,反複衝了幾波,對手頑強異常,公孫梵便下令繞開繼續趕路。
陳芝遠遠看去,有個小姑娘站在斷牆之後指揮弓弩迎戰,目光灼灼舉止大氣。那小姑娘也毫不客氣回望過來,狠狠瞪了陳芝幾眼。陳芝回頭三四次,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隻是一行軍馬已遠,隻好拍馬追趕。
界橋處,公孫簪收攏殘兵與趕上的鞠藝戰做一團,先登營盡是精銳勇士,而這邊都是驚弓之鳥。交戰不幾回合,公孫簪手中長槍一滑,隻好拍馬後退,鞠藝趁勢率軍壓上一陣掩殺。
公孫簪身邊隻剩幾名義從,而鞠藝又追趕而上,公孫簪心中大恨,把頭盔拽下向鞠藝扔去。那鞠藝側身躲過,放聲笑了起來。
“公孫姐姐,別跑啊,鞠某請你吃酒。”
鞠藝聲音裏帶著輕狂,公孫簪越是憤怒,她呼喊的聲音就越高。
眼見鞠藝已經拍馬趕上,公孫簪翻身提槍就要回刺。一隻長槍卻已先到,直接摘下鞠藝的頭盔。
哪怕是公孫簪自忖麵容姣好也自覺遜色許多,那姑娘如冰山凝雪亙古不化不沾人間煙火。
鞠藝大怒,臉色漲紅拍刀砍去。那姑娘一抖槍花,生出許多虛影,實實虛虛將鞠藝手中雙刀輕鬆拍掉。鞠藝大駭之間撥馬想走,長槍追上刺中她肩頭,鞠藝哀嚎一聲伏馬逃開。
公孫簪打量前人,覺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又承救命之恩,心中甚喜。
“不知姑娘何處人氏?”
“常山人氏,姓趙名芸字子瓏,原本乃袁芍軍下帳兵,今日有幸得見,願投入白馬義從。”
雖然是袁芍兵卒有些不悅,不過念在救了自己一命,身手也上佳。公孫簪就讓趙芸跟著自己,收攏軍隊後再做打算。
公孫簪不大喜歡說話,趙芸更是萬年冰山,一路上殘兵將勇慢慢聚集,到了界河北二十餘裏處,清點一番足足少了五千人。
關菁見到公孫簪衣襟染血大哭跑來,幫公孫簪牽著馬韁一步不離。公孫簪四處尋找陳芝不得,就拍拍關菁的肩膀。
“啊,我見陳芝引梵將軍往南去了。”
公孫簪眼睛眯了起來,也沒有說話,勸慰了幾句傷兵就直接回帳了。
天將黑的時候,陳芝與公孫梵疲軍趕到,除了收攏得到兩千多人馬外,還帶著鞠藝的人頭。
聽聞消息的公孫簪一時激動,跑出帳外時裘袍都穿反了。
公孫簪嘴角帶著笑,走近了卻又板起臉來。
陳芝也是了解她性格,下馬直接拱手道:“承蒙主公信任,子顏幸不辱命。”
陳芝先開口,直接堵死公孫簪的百般心思,她拉著陳芝的手聲音微顫。
“唉,子顏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