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些女子騎著白馬往戰場馳騁而去,煙塵驚掠班馬蕭蕭。
他站在帳前捏著額頭,仔細回憶穿越後的狀況,仍然覺得這三國名人全都變身女子實在太過驚悚了。那些在血肉橫飛戰場上施展拳腳的糙漢子們,怎麼就偏偏變成嬌滴滴的女子了呢?
“子顏,今日身體好些了麼?”
陳芝側過身,拱拱手說道:“勞煩珀珪掛心了,昨日服藥睡下,今早便覺的清爽多了。”
穿越而來的陳芝落到了一個病秧子軍師身上,這軍師因為連日趕路身體不適嗚呼哀哉,於是陳芝隻得硬著頭皮麵對自己的主公公孫簪了
“還是身體要緊,這幾日行軍操勞,要多加注意。”
公孫簪解下自己的白袍披在陳芝身上,仔細給他係上係帶。
“子顏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陳芝連忙躬身掬禮。
公孫簪見陳芝如此愣愣的認真,不由輕笑一聲。
“子顏有時就是太過認真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公孫簪白衣白甲,眉目英氣姣好,舉手投足落落大方,這一笑帶了幾分小女兒俏皮姿態,直接亂了陳芝的心神。
公孫簪側身挑開帳簾說道:“想來子顏也是沒有用過膳食,便隨我一起吧,今日我同門師妹要來,介紹與子顏認識。”
不由陳芝分說,公孫瓚拉著他的衣袖就進了大帳。
陳芝跪坐在短案前局促的不自在,他還是不太適應這種坐姿。他想側身偷偷懶,見公孫簪端坐嚴肅不偏不倚,隻好勉力再打起精神。陳芝打量著公孫簪,額頭上三點朱砂垂,黛眉飛腳,嘴唇魚吻,愈看愈發覺得冷豔動人。
“怎麼?”公孫簪看著陳芝,“今早我臉上未洗淨是麼?”
陳芝尷尬一笑,低頭盯著木案發起呆來。
過了一會,帳簾被挑開了,一個眼睛靈動的姑娘探頭向裏張望。
“萱德,進來呀。”公孫簪招招手。
劉蓓進來後,向公孫簪和陳芝拘禮後方才入座。
“劉蓓,表字萱德,她與我同在子幹先師門下學習。”公孫簪說道,“陳芝,表字子顏,為我謀劃事宜。”
陳芝眼直直的看著側座的劉蓓,這可是皇叔!劉豫州!昭烈皇帝!大耳賊!
“誒……”
陳芝仔細打量,這劉蓓耳朵小巧精致根本不是大耳,不過性別都能變換,耳朵變了也並不奇怪,這胳膊纖細修長但也沒有過膝,果然古代人民群眾喜歡誇張說事。陳芝看著她的耳朵漸漸變紅,不由大為好奇,白嫩皮膚變得紅潤通透,還會微微顫動。
公孫簪輕咳了一聲,陳芝才意識到自己孟浪了。
一個軍士將飯菜送上桌案,一疊魚片醬料,一碗煮爛的黃豆和一碗冬葵菜湯。
“這鱸魚膾片是我特意托人去尋的,子顏與萱德可以嚐一嚐。”
公孫簪浸了一點醬油吃了一片,咋舌不斷。劉蓓也是交口稱讚。
見識過太多美食所以眼前這粗茶淡飯根本吸引不了陳芝的注意力,他感覺到一陣悲憫,生魚片就讓公孫簪這樣的一方豪強心滿意足了,天下戰火紛亂中的百姓會是怎樣的光景?陳芝想起張養浩的那首“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曲子。
“我有一話想詢問主公。”
公孫簪停下筷箸,劉蓓也轉頭望向陳芝。
“漢室衰弱兵戈將興,前有黃巾作亂後有諸侯割據,天下民不聊生,世間****身如浮萍。子顏欲問主公,所謀求的是怎樣的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