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能廢物,拿錢不辦事之類的話語一股腦的全砸了下來,我默默的聽她這些話語,果然是一個悍夫人,周老太可能自身有問題,可是這兒媳跟其鬧的如此之僵,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到周夫人這樣不停地開罵,我可沒功夫等她這樣的罵完,直接的開口對那周先生說道,現在我們先進屋吧,老高堂現在還在裏麵等我們呢!
老高堂三個字就好像是有特別的魔力一樣,直接的就是將那喋喋不休的周夫人話語給驚住了,一聽到房間裏麵就是有它在,她的表情就是顫抖起來,伸手指向門口,連忙的往後倒退。
顫顫的發抖,周夫人開口罵道,說我真的是瘋了,竟然還讓那個東西呆在房間裏,現在,馬上就去把它給趕走,然後從她的家裏離開。
這樣子,我也是不想再跟這位周夫人多說什麼,轉頭的對周先生邀請,讓他一起進去,現在老高堂有話要跟他說,一個母親最後的話語。
周先生的情緒總是比他那夫人沉穩的多,聽到我這麼說,點點頭同意下來,跟我一起走了進去,那周夫人氣憤的罵了兩句,但是終究還是不敢跟進來。
帶上周先生一起走進了房間,我隨後轉身的將房門給關上,屋子內因為剛有陰靈存在,還是顯得有一些陰冷,周先生進來之後,不由的身體顫抖了好幾下。
我帶住周先生走到周老太的棺木前,讓他看清楚遺容,一邊又是快速的將剛才老高堂的所說的話語跟其重複了一遍。
拿起房間裏的那個木盒,我給周先生遞上去的同時,也將那張傳語符一起交了上去,上麵有周老太的話語,隻要對方一將其握在手上,就可以聽到上麵的話語。
先是表情驚愕的周先生,在聽了一會之後,表情慢慢的變化,錯愕,驚嚇,遲疑,後悔,最後他卻是突然的抱住那棺木高聲的痛哭了起來。
這種傳語符是有特別的對象性,隻有那就留在身上的陰氣主人的認定者才能聽到,所以我剛才一直握住符咒,也是聽不到上麵的話語。
雖然聽不到,不過我也是大概可以想的到,臨別之語多戚戚,許是那老高堂的話語,引起了周先生的往事懷念,所以才有比一幕。
這個過程中,我就是在一旁靜靜注視,周先生就是那麼一直的哭了有好幾分鍾,嘴裏不停地慘聲喊道母親,對不起之類的話語,其聲慘切,讓我聽了都是不由有些動容。
好不容易等到他緩過勁來,他才是慢慢的從脖子上拿出了一個小鏈子,整體就是一根紅繩,在繩子的前段上綁有一個小鐵鑰匙。
周先生一邊拿出鑰匙,一邊跟我解釋,這鑰匙是他當初結婚的時候,母親送給他的一個禮物,還跟他說起過,這是老家最後的寶物,讓他一定要小心收藏。
說起當年往事,情緒還是有些激動的周先生對我這會這唯一的聽眾絮叨的說起,直說當年其家裏貧窮,他結的這個婚幾乎就是半入贅。
就是因為這個,周先生在幾十年裏,一直都是在那家裏抬不起頭來,就算是到了現在,他的事業有成了,妻子仍然是在家裏占據了主導的位置,他沒有什麼話語權。
後來,周先生雖然是將老高堂的給接到了城裏來,但是家裏的事情,卻是仍然是周夫人說了算,母親卻也是一直的沒有什麼發言權。
這也是母親跟妻子所不合的一個原因,說起來,周老太是一個老思想的一代,就是認為家裏就應該是以夫為天,大事小事上就是應該讓丈夫來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了一個女人來說三道四的。
兩人的觀念不同,想法對撞,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那種婆媳矛盾,隻不過,這關係一鬧,可不就是那如同電視上所播放的大完美結局。
周夫人跟老高堂一鬧,就是一直鬧到了周老太去世,然後這次,周夫人就是想到了老太太當年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個寶物盒子,覺得不放心,所以才會讓鄧賀的回來拿。
顫抖伸手打開盒子,有點出乎意料,那盒子放有的是一張老照片和一個翠綠的手鐲,看起來好像是什麼古董,那寶物應該就是指的這個了。
照片是周先生前麵時候的一張照片,那鐲子是他們周家的傳家之物,這兩個東西,我都不會去動,也不好意思去要。
最後,我所拿走的,是周先生看來廢棄無用的,那墊在木盒內的一張皮革,許是已經從那傳語符中知道了怎麼回事,周先生對我這舉動也就是表示了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