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就是正好將李亨的情緒一下給點了起來,想要為許瑤的死找上一個理由的他當時就是對我衝了過來,伸手一下的抓住了我的衣領,狠狠的喊道,說我害死的許瑤。
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胡亂的說要將那個怪物給生下來的話,許瑤根本就不會出事,她就是因為聽了我的欺騙,太過相信我才會出事的,都是我害的。
我那會知道李亨是在氣頭上,怎麼解釋也是不會有用,而且他說的話語也是沒錯,這事情,我確實是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我也不辯解,就是任由他罵一頓發泄。
李亨就那麼抓住我狠狠的罵了一通,然後用力的將我往外麵一推,說讓我滾,說他以後再也不會相信我,以後也再也不想看到我,從今天開始,他跟我就當是不認識。
被這麼一推,我踉蹌的往外走去,我知道那一會,我想要勸什麼,李亨也是聽不進去的,而且我那會心情也是亂的很,就是默默的退了出來。
而在我出門的那一會,我好像正好聽到了李亨在裏麵喃喃了一句,說這件事情他不會就這麼的算了的,他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的,他一定會讓許瑤活過來的,他不會讓許瑤離開他的。
那話語聽的我有點怪,心裏更有點寒寒的感覺,李亨想要幹什麼,他想要讓許瑤回來,這怎麼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誰也是沒有能力再去改變,他想要做什麼。
心裏一動,我正想要進去相勸一下,可是想到了那會的氛圍,那會我估計勸上什麼,李亨也是不會聽的,而且死者複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無法辦到,他現在可能就是一時的氣話而已,讓他說吧,等到他那股氣消了再說其他的。
許瑤的死,對於李亨,對於我,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那一下午的功夫,我就是站在走廊外,一根接一根不疼的抽煙,腦子裏一直在想,這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本來並不怎麼抽煙的我,那一下午,將一整包煙都給抽完了,司馬瑩當時就站在身旁,看到我那樣,隻是默默的注視,並不開口相勸,等到我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她才開口說了一句。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內疚和後悔都已經沒用了,許瑤的事情,我們兩個都有一定的責任,現在我們該要想想,後續的事情要怎麼解決,如何處理。
許瑤的身後事,我們要想想辦法,還有,那個孩子要怎麼辦?聽到她那麼說,我才腦子一下的清醒過來,那生產下來的夜狐孩子,要如何的處理。
我提起精神,最後往那房間裏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問到司馬瑩,現在那孩子在什麼地方,它是屬於夜狐後代,現在雖然被生產下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的什麼問題。
當即我就問司馬瑩,那孩子現在在哪裏,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想如果那孩子真的有什麼異樣的表現的話,估計就麻煩了,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好。
司馬瑩說那孩子現在在看護室,老爺子他們都在那邊,當即在前麵帶路,我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心裏亂糟糟的,隻是想先去看看那孩子到底情況如何,至於其他,我還沒有想好。
從正常角度來說,那個孩子雖然是許瑤所生,但是畢竟是一個異物,不是正常人類,誰知道它的獸性會在什麼時候發作。
可是,現在母夜狐已經因為保護它而遇難,再加上許瑤,也是為了要將其生產下來,而失去了生命,這從某方麵來說,它就是許瑤生命的延續,要是讓我下手,我估計真的下不了手。
育嬰室是在醫院三樓走道的左側,我跟司馬瑩一起跑過去那會,老爺子和陽烈卻是都在,這兩個老家夥,就那麼站在走道外,透過窗戶,往內看去。
在室內的儀器之內,一個嬌小的嬰孩,正躺在裏麵呼呼安睡,我湊近一看,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樣子看起來一切正常,跟正常嬰孩沒有什麼區別,還好。
其實,雖然我心裏自己不想承認,但是我還真是對這夜狐嬰孩下不了手,就算明知道是異物,可是這現在畢竟隻是一個嬰孩而已,現在它看起來一切如常,也總是讓我有了一個暫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