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診所的門口,我將著韓家父母叫住,看著那女人轉身投來看著我那不屑的一眼,也不爭辯,嘴角輕輕一笑,留下了一句提醒的話語。
“韓伯母,韓伯父,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孩子現在雖然也沒了,但是,它畢竟著是你們韓家的孩子,不如,回去之後,給那個無辜的小孩,立上一個長生排位,早上三香,拜祭上七天,而後,再在家裏供奉上七七四十九天,以全這一份血脈情,如何?”
我說這番話是一番的好心,想要將這件事情,有一個好的化解,但是,我猜想的也是沒錯,對於著我的這個提議,他們果然是無視了。
韓父可能是年紀更長一些,經曆見識也是更足,臉上表情猶豫了幾下,似乎是有點懷疑,我說的這些話該不該信,可是韓母卻是完全的不管這些,直接的伸出手指就是指著我喝罵起來。
罵著我是神經病,胡說八道,說那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孩子,還想是賴上他們韓家了是吧,打了打了,還給他弄個什麼長生牌,不要臉,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們家的也不一定呢,早打了早好。
一頓話語說的分外難聽,連著旁邊的韓賓都有點聽不下去,拉著母親的手,示意著不要再說了,而我也不動怒,隻是靜靜的聽著,我是給了他們提了主意了,但是既然不聽,那我也就是沒有辦法了。
張倩倩聽到外麵的聲音走了出來,看我被罵的這樣,臉色一變,衝上來就想要吵架,我伸手一護,將她給攔住,帶著她往診所裏麵走了進去,而那邊韓賓也是帶著他的母親離開。
這次韓賓他們一家是開車來的,一輛停在路邊的別克小車,直到著上車的時候,韓母還是伸手一直的罵個不休,我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
看著我被罵成這樣還能笑的出來,張倩倩沒好氣的問著我是不是傻了,我並沒有回答,隻是嘴裏喃喃了一句,“善惡有報,這話說的還真不錯,今天他們種下的報,以後,會有還的時候”。
或許,這會,隻有我和鬼妻看到,在著醫生通知到著,那個孩子被打掉了之後,一股淡淡的陰氣就已經籠罩在了那韓家人的身上。
其中,以韓母最重,然後是韓賓,韓父,而我估計,現在還躺在了手術室裏的孟小菲,情況也是一樣。
別以為打掉了孩子就沒事,他們以為,這孩子一丟,丟掉的是著一個負擔,一個枷鎖,但是,恰恰相反,萬事命裏早有定,本該出生的生命,這麼的斷在了這裏,這份孽,他們欠大了。
我心裏默念了幾句道決,提高了一下自己的感應,日近黃昏,當我這次的再次感應看去時,這件診所,陰氣怨念也是更加重的嚇人,肉眼可見的黑色陰氣,幾乎是蓋在著這裏的每個醫護人員的身上。
孽啊,按照秦奮說的,這個小診所,專門重事的就是給人做那種手術的業務,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是添下了多少的陰債,手上沾染了那麼的的嬰靈的血,這份賬,總要還的。
被這事情一鬧,我的火車也是沒有趕上,當晚,隻能是繼續的回去學校住著,一到假期,平時熱鬧的學校,一下就是變得空蕩蕩了許多,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卻是隻有著劉明還在。
這一天,跑了一陣,孩子也沒有能夠守住,本來張倩倩她們是想要留在診所裏先照顧孟小菲幾天,我卻是讓著她們直接的出院,不要再這裏多留。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張倩倩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我的話語,半哄半強硬的給著孟小菲辦理了出院。
而在她臉色蒼白的從著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兒的陰靈,正閉緊著雙眼,抓在著孟小菲的腿上。
骨肉至親,雖然說著他們可是為了自己所為的自由和前途,而不要這個孩子,但是嬰兒天性戀親,卻是不會就這麼的舍棄了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遠沒有結束。
鬼妻的聲音響起,確認說著,那鬼嬰還沒有成型,隻是一團陰氣而已,如果,能夠好好的感化,它可能會很快的度去,而如果吸收的怨念惡念越多,那結果,就難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