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傑拉爾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可以的。貴國的簽證製度非常嚴格,杜絕了德賽家族派遣大量刺客入境的可能;第二,中海市各方麵的安全檢查也是首屈一指,刺客也很難有藏身之所。他們能派來的隻是少數幾個精英。”
“就算隻有少數精英,我們武館也會很麻煩。”
古傑拉爾知道對方在討價還價,咬咬牙說道:“隻要廖先生為我提供庇護,我情願不要薪水,把本人的所有醫療知識貢獻出來,全心全意為武館人員服務。”
“好說好說。”廖學兵盤算著古傑拉爾能為武館帶來什麼,道:“薪水照付,這是我們已經說好了的,不過你得把診所的設備、藥物全部搬過來,以後長期在武館上班,可好?”
“都可以,沒問題。”
廖學兵說:“既然你的住處昨晚遭到了德賽家族刺客的洗劫,顯然是不能再住了,不如直接就搬進來吧。”
“那可太好了。”古傑拉爾求之不得。
“你先在宿舍住下,等明天天亮我安排十幾個武林高手護送你回診所收拾東西,能搬的就搬過來,你聘請的那位護士也一起來,薪水我來支付,怎麼樣?”
古傑拉爾大為感激,起身與廖學兵握手,連聲說道:“廖先生,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印度人民、婆羅門階層、古傑拉爾家族向您致謝,你會得到梵天的賜福。”
第二天一早,比賽繼續如火如荼進行,雷飛翔得到廖學兵指示,點起十個身強力壯的鋼鐵兄弟會成員去幫古傑拉爾搬家。
印度人租用一個臨街門麵改造為診所,還提前支付了一年的房租,現在還剩下半年,也顧不得可惜了。
診所裏物品雜亂繁多,都是那天被東翻西找攪成一團糟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幸好有十來個壯漢幫忙,請了兩輛車子,甚至連手術台、幾張床位、櫃台也一並打包裝車。來回跑了兩趟,又去古傑拉爾租的房子搬東西,生活用品全都帶上。
最後是電話通知護士第二天改到診所附近的朱雀武館上班。
朱雀武館還有很多空房間,講堂以及四間教室閑置著。因為隻有區區二十多名弟子,平時日常學習訓練都在演武大廳裏進行,其他地方用不上。
廖學兵便批了一間教室分給古傑拉爾,改裝為診所。
中午停賽的休息時分,當門口掛上“康複診所”的牌子,古傑拉爾穿著白大褂出現時,弟子們都很驚訝,圍在邊上瞧個稀奇。
義雲館的弟子顯然再次被震撼了:武館裏的專屬診所!這隻有中等規模的武館才有本錢開設,想不到朱雀武館也開了!
有幾個比賽中受傷的就趁勢進去,古傑拉爾很認真的給他們進行檢查,分別開了些針對性的藥物。
有膽子在社區附近開診所的醫生,大凡和兒科醫生一樣,有幾分通才,大病不敢說全部精通,小病小痛什麼的倒是都略懂一二,什麼發燒感冒、跌打損傷、風火牙疼、胃痛拉稀、食欲不振……
古傑拉爾開了半年多的診所,見這幾個人無非是擦傷扭傷,應付得輕鬆自如。
秦思琪和顧姣姣也在看熱鬧,看見館主帶著伍朝儀、蔣元昌、張敏赫檢查驗收診所改裝工程,悄悄捅了捅顧姣姣的腰眼,低聲問道:“姣姣姐,那個……我的事你跟館主說了嗎?”
“說了說了。”顧姣姣也拿不定主意:“館主答應過問,反正你等消息就行。”
大教室長九米寬七米,非常寬敞,改為三個區域,一個是接待處和休息處,二是治療室,第三個就是古傑拉爾的辦公處了,分別用五合板和白布隔開。
一個不施粉黛的清秀女孩,穿著白色的護士服,胸口掛著原來的工作證,名字叫做何月潔,大約二十四歲的樣子,似乎就是古傑拉爾請的護士了。
進來接受治療的是張元良,施了藥後還厚著臉皮向護士討要電話號碼,結果人家沒理他。
廖學兵視察完畢,和幾位領導走出診所,邊走邊聊。廖學兵一眼看見遠處涼亭裏坐著的顧姣姣,和她在一起有個姑娘,長得還算青春靚麗。
武館現在男女比例失調,全都是一幫光棍們青春躁動,熱火難耐,是該好好平衡一下男女比例了。
廖學兵一點也不含糊,想到這裏,就轉頭去問伍朝儀:“老伍啊,這屆友誼對抗賽開得怎麼樣?有什麼感想嗎?”
伍朝儀連連點頭不迭:“沒感想!感想就是特別好!我練武也有二十來年了,還是頭一次參加組織比賽,也是頭一次當裁判,頭一次看著自己的弟子們在賽場上大展身手,看著他們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館主,不管最後是誰拿冠軍,我得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