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和我的約定,本人一直沒有忘記。”廖學兵緩緩說道:“潘時森入贅韓國三球集團,成為總裁的女婿,同時也是韓國跆拳道協會迄今為止最年輕的副會長。他已經入籍韓國,可能會代表韓國來打比賽,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這是他找張敏赫了解到的信息。傻大個的兩名師弟還帶來了第一手資料,據說潘時森當選跆拳道協會副會長不是依靠三球集團的裙帶關係,而是自己親手一步一步打上去,功力極其了得,已經在韓國跆拳道界引起轟動,有媒體把他譽為“二十年來僅見的天才”。
跆拳道能夠列入奧運會運動項目,並非浪得虛名,而潘時森年紀輕輕,又是華裔,竟能打得韓國跆拳道界心服口服,想必有他自己的一套本事。
寧青蓮的黛眉透著一股堅定,道:“你沒忘記就好,我心裏有數。”
廖學兵注意到冰山女神最近的氣色不錯,無論眼神還是狀態都透著一股勃勃生機,不像以前初遇她的時機,那眼神看起來像是死人一樣的冰冷。
似乎廖學兵的出現以及朱雀武館的建立帶她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希望。
這希望就是能夠親手血刃仇人的希望。複仇再也不是鏡花水月,隻要她支持輔佐廖學兵在武道的路途上繼續前進,潘時森就躲不開逃不掉。
再加上近日來的忙碌,武館工作的充實生活,也讓冰山女神漸漸不再整天沉淪於喪父之仇、背叛之痛。
心態中多了一層希望,便慢慢改變著寧青蓮的思想狀態,體現在整體麵貌上,令她清亮的星眸增添光彩,臉龐仿佛也增色不少,竟是比原來又耐看了兩分。
寧青蓮見廖學兵目不轉睛看著自己,臉上頓時籠罩一團寒霜,怒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廖學兵把目光移到她的胸、腹、腿部等位置,上上下下打量著,隻把寧青蓮看得毛骨悚然。
實在是那眼神太有侵略性了,淩厲老辣,肆無忌憚,似乎隻用目光就能把她身體剝得一幹二淨、清潔溜溜。
寧青蓮從沒遇到過這種目光,越發羞惱,一時情不自禁抬起手捂住胸部。
廖學兵微微一笑,道:“看看又怎麼了?上次你不是主動脫光強烈要求我看了?我不想看還不行。”
寧青蓮氣得發昏,咬著嘴唇道:“喂!不要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強迫我脫的!”
“我當時隻是跟你商量一下,沒想到你真的脫了,讓我這個純情小處男很不好意思,心靈受到了巨量傷害,至今想起來,仍然夜夜噩夢。”
“我不想和你說話。”寧青蓮把臉別過一邊。
“對了,我們開張兩個月就賺了一千萬,這筆錢應該怎麼花?”廖學兵一句話又挑起寧青蓮的談話興趣。
對於理財,她較有心得,暗中做過詳細的計劃,道:“當然是建設武館了。你有沒有注意到武館場地不夠,我們缺少一塊大型操場,還有宿舍樓隻有四十間宿舍,按照這個速度,學員很快就會填滿。”
“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才好?”
“後院附近有一塊荒地,大約十畝麵積,我想拿下來,不知道一千萬預算夠不夠,還得去找負責這事的機關問問。”
朱雀武館臨近郊區,地價倒是不貴,如果有關係隻會更便宜,隻是蓋樓的費用還得另外考慮。廖學兵見她胸中早有盤算,說:“這件事由你負責成嗎?”
寧青蓮白了廖學兵一眼,撇嘴道:“不是我負責,難道你來做?你天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除了欺負我還會做什麼?”
……
進入臘月,過年的氣氛漸漸濃了,街上商鋪張燈結彩,四處裝點得喜氣洋洋。
武館也不例外,樹梢、涼亭、走廊各處掛上大紅燈籠。
學員們的訓練也相對鬆懈了一些,不再像原來那麼嚴格。隻是葉小白仍舊三天兩頭帶著雷飛翔等人出去鬼混,喝得醉醺醺的直到半夜三點才回來。
其他人對此有羨慕的也有不滿的。羨慕的無非是眼紅雷飛翔等人跟著葉小白天天吃喝玩樂,正事基本不做,也不用忍受艱苦的訓練。
不滿的則覺得他們如此憊懶,等到比賽時一旦手底下見了真章,那可真不好說了。武館以武為本,憑武立身,如果不勤加修煉,學如逆水行舟,等到武功荒廢,那時才是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