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本來還垂頭喪氣的豬頭三當場像打了雞血似的,瞬間變為神采奕奕。
大家圍在葉小白身邊,一個個笑嘻嘻的道:“葉教官你早說這話,喝一百箱都沒問題。”
進到裏麵,隻見吧台邊上鬧哄哄的,所有客人無影無蹤,桌椅板凳酒瓶倒了一地,服務員全部躲進後台。
一群人把薛暮秋圍在中間大叫大嚷,與前天的情形如出一轍。
大約二三十人身穿奇裝異服,都是街頭混混的打扮,手裏拿著木棍,有的提著板凳,不住向薛暮秋嘲笑辱罵,髒話飛滿天。
在道上混了十來年的葉小白馬上猜到一定是血獄拳場三號股東葛鬆搞的鬼。
派人來搗亂一次失敗過後自然不會甘心,繼續請其他幫派份子源源不斷的騷擾生事,今天來一夥人明天來一夥人,保證要讓你的酒吧開不了門、營不了業,最後導致沒有顧客,大麵積虧損,隻能乖乖的向他們討饒。
在街頭找那些無所事事的青皮流氓實在太好找了,一個人塞一包煙,給個幾十塊錢就有人願意來湊熱鬧。
他們找人時不會說讓你砍誰砍誰,隻說前頭有“大哥”頂著,你們在後麵呐喊助威就行了。然後再安排一兩個專門負責的頭目領著這夥人前來挑事,但局麵一混亂起來往往就不是那麼回事。
這也是江湖上慣常的伎倆了。
葉小白向雷飛翔使了個眼色:“訓練正式開始。”
“不是吧,我們五個人打人家三十個人?上去送死嗎?”豬頭三等人變得比聽到有妹子陪酒之時又清醒了十倍。
“別怕,訓練總會受點傷的。”
葉小白熟門熟路,帶著他們繞到總台邊上,從一個箱子裏翻出金屬棒球棍,一人發了一根,看看手表,道:“都拿好了,我給你們十分鍾解決問題。十分鍾內解決不了我就親自出手。”
雷飛翔這幾個到底也是在鋼鐵兄弟會打拚過的,唯一差別的是他們隻打順風架,喜歡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一旦對方比自己人數多,往往就會潰不成軍,慌不擇路逃跑。
眼下見對麵三十來人氣勢洶洶,豬頭三緊緊抓住棒球棍猶豫著問:“當真要打?”
薛暮秋站在人群裏,雙手插兜表情淡漠,任由對方朝自己瘋狂的叫嚷,他已經看到了葉小白帶著人從大門鬼鬼祟祟的進來。
這些人是八點鍾左右來的,洪保剛不在此列,另有個帶隊的家夥,長得殺豬佬似的凶神惡煞。
他們仿效上一次的做法,兩三個人占一張桌點一瓶廉價啤酒,然後有人故意衝撞服務員,借機鬧事起來,砸壞了不少酒吧設備,還打傷了兩個調酒師。
一群人圍住薛暮秋反咬一口,說自己的人被服務員撞成風濕性關節炎,讓他賠償包括精神損失費在內的款項共計十萬元。
他們聽說過薛暮秋的厲害之處,並不上前動手,隻是叫得凶而已。
那相貌凶惡的男人道:“薛老板,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你若是不賠了這錢,我們就把你的店給砸了。”
薛暮秋淡淡的說:“盡管砸,歡迎得很,我就怕你們不敢砸。”
“喲嗬,還嘴硬?”男人冷笑道:“你這酒吧也別開了,我保證你在中海混不下去。”
“那你們試試。”
男人揮揮手:“砸了他的酒吧。”
幾名小混混受到男人的慫恿,衝進吧台抓起調酒器摔在地上,打開酒櫃想砸碎裏麵的東西,遲疑幾秒鍾卻又把幾瓶好酒抱進懷裏。
雙方爭吵著,雷飛翔等人在葉小白的催促下麻著膽子從後麵撲了過去。
事到臨頭,豬頭三將害怕的心情通通拋至腦後,雙手抓持棒球棍,覷準其中一人的後腦勺直掄過去。
“咚”,那人甚至沒反應過來,直挺挺倒地。
吳建飛這孩子還沒經曆過什麼大世麵,手頭不知輕重,棒球棍砸中另一人的右耳部位。那人隻覺腦中嗡的一聲,頓時失去知覺。
接連掄翻幾人,這邊終於發現動靜,凶惡男人扭頭冷笑道:“不錯嘛,把幫手叫來了?給我上!好好收拾他們!”
“還有人膽敢挑事!找死嗎?”小混混們拎著板凳棍子圍攏上來。
雷飛翔揮起棒球棍掄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對方提起板凳格擋,第三人則朝雷飛翔頭臉打了過去。
“小心!”洪岩叫道,為雷飛翔擋開第三名襲擊者,第四、第五、第六、第七人湧上,手中木棒紛紛朝他們招呼。
洪岩肩膀、手臂同時挨了幾下,豬頭三急忙舞起棒球棍將他護在身後,幾個人形成背靠背之勢抗拒著敵人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