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一名正直無私的大學教授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傷疤,冷不妨腿上一緊,原來是廖學兵的怪手悄悄從沙發伸出,捏過上去。
女暴龍不由渾身一陣酸軟酥麻,幾乎站立不穩。那怪手帶有奇異的溫度和驚人的觸覺,隔著牛仔褲在她大腿上來回摩挲揉捏。
幸好裘織琳還知道旁邊有幾個外人,在他手上輕輕一拍,說:“上藥呢,別亂動。”
廖學兵訕訕的收回了手。
裘織琳的大手按在他的皮膚上,抹開黏糊糊的藥膏。廖學兵微微歪著腦袋,用眼睛餘光看著妹子的手。她的手指修長潔白宛若春蔥,手背膚色粉嫩,最讓廖學兵驚訝的是,女暴龍指甲做了保養,塗上一層晶瑩剔透的指甲油,配合她的手型,實在令人賞心悅目。
上完藥,段元文給館主找來一件外套披上,原來那件皮衣早已破得不成樣子,不能再穿了。
看他沒什麼大礙,裘織琳拂去沙發上的文件坐在旁邊,張元良又很狗腿的端來三杯熱茶,猛獁擺擺手謝絕。
“張敏赫蔣元昌他們人呢?”廖學兵捧著茶杯問。
“那個……他們……”段元文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敢去看廖學兵。
廖學兵何等的腦筋,見他這副表現,眼珠一轉,道:“原來是去義雲館了,怎麼不等我一起?”
段元文發現師父沒有見責的意思,膽子大了起來,笑道:“蔣師兄他們打前鋒,嘿嘿,就等您了呢。”
“胡鬧,不知道王麟設的是陷阱嗎?”廖學兵指指身上的傷:“我這就是他安排車手給撞的,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蔣元昌莽莽撞撞的帶人去義雲館,恐怕凶多吉少。”
裘織琳漂亮的杏仁眼猛的瞪圓。
段元文張元良都嚇了一跳,“那、那怎麼辦?”
廖學兵道:“先摸清楚王麟的底牌。”
正在這時,一個人跌跌撞撞奔了進來:“館主,館主!不好了!不好了!”
義雲館第二場決鬥正式開打。
伴隨著聖心道館眾弟子的尖叫聲與喝彩聲,盧本高走到場地中間。
他是“虎豹兄弟”中的虎兄,以力量見長,肩寬腰闊,肌肉結實,步行沉穩,目光陰沉,氣勢十足。
這雙胞胎兄弟本來長相一模一樣,在十二歲那年師父發現他們的性格不同之處,因材施教,因此走上不同的武學道路,體型麵貌也變得有所不同。
盧本高精赤上身,肌肉線條像大理石雕塑一樣美觀,雙手一套鋼製的護臂,閃閃發亮仿佛聖鬥士裝在手上的護甲。前臂是一塊渾圓的鋼板,上麵飾以複雜繁複的花紋,下方用皮帶牢牢扣住手臂,這就是他的武器。
這護臂配合雄健的身姿,如同從古羅馬角鬥場走出來的角鬥士一樣,氣勢威猛淩厲,一往無前。
盧本高敲敲手上的金屬護臂,發出噔噔噔的聲音,待現場呼聲漸漸平靜,大聲說道:“朱雀武館的雜碎,誰想上來送死?”
朱雀武館等人氣息為之一滯。
蔣元昌叫來雷飛翔:“翔子,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盧本高很強,你上場不是要和他爭勝負的,也不是要走過多少回合,主要是確保自己不受傷。”
雷飛翔斷斷沒有推辭的道理,咬牙道:“教官放心,我還不至於丟了朱雀武館的顏麵。”
“頂不住就及時認輸投降,沒人會笑話你。”蔣元昌拉住他,慎重的交代道:“注意盧本高的護臂和手,他的虎爪功可不是鬧著玩的。”
雷飛翔脫掉上衣,手提木棍走到台中間,是今天早上棍術訓練用的紅木棍子。
“第二場,朱雀武館方,雷飛翔!”
“聖心道館方,盧本高!”
喊話的聲音剛落,盧本高一拳打了過去。
雷飛翔連忙舉棍相格,盧本高另一隻手的護臂已重重砸在了他的臉上,哐的一聲,速度快得仿佛出膛的炮彈。
眾人一聲驚叫,雷飛翔踉蹌後退,鼻孔下兩道鮮血,門牙搖搖晃晃的似乎即將脫落。耳朵一陣鳴響,好半晌才漸漸聽清楚周圍喊聲。
盧本高並不追擊,站在原地冷冷看著對手捂著臉叫痛,說:“抱歉,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雷飛翔定了定神,揮棍而上。蔣元昌情急叫道:“守住!守住!不要搶攻!”
可這時雷飛翔哪裏還聽得到他的警告?一棍子直直敲向盧本高的腦袋。
盧本高微微一笑:“來得好!”左手護臂上舉,與棍相擊,巨大的反震力傳來,雷飛翔被震得虎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