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哥哥。”裘織琳拎起外套:“走,跟我去看看。”
一條僅容兩車並行的小巷子,四輛小車擠在義雲館門口,朱雀武館學員們湧下車子,蔣元昌當先衝在前麵,用力拍打緊閉的門口。
過了幾分鍾,大門咿呀一聲打開,一個染黃頭發的少年探頭看到門外圍著十來個壯漢,不由吃了一驚,道:“喂,你們幹什麼來的?”
“來幹你的!”豬頭三立即擺出街頭流氓的架勢。
蔣元昌拉開這狐假虎威的家夥,微笑道:“伍朝儀約了我們今天決鬥,快去通知一聲。”
黃發少年哦了一聲,奇怪的說:“不是下午兩點嗎?怎麼這麼早?”
“少囉嗦!既然伍朝儀要求在義雲館決鬥,我們提前過來探探地形不可以嗎?”豬頭三氣勢洶洶推開黃發少年,跨進門裏。
義雲館和朱雀武館比起來規模可差得遠了,一個一百來平米的院子,左邊就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和一間平頂大禮堂,右邊圍起兩米多高的圍牆,簡簡單單。
豬頭三臉上頓時浮現出鄙視之意:“哎喲,這麼破爛,還開武館呢?也不嫌丟人?”
黃發少年頗為氣惱:“哎哎!怎麼說話呢?讀沒讀過《陋室銘》?我們武館條件不好,可是我們武功起碼在全市排得上號的!”
蔣元昌冷冷的道:“厲不厲害,等下一打就知。”
朱雀武館弟子們紛紛擠進義雲館品頭論足,這個說院子麵積狹窄連朱雀武館十分之一都不到,那個說樓房破敗會不會倒塌,還有人嘲笑禮堂像廁所一樣醜陋。
“你們都在這裏等著,別到處亂碰!”黃發少年急忙奔進樓裏。
眾人都呆在院子嘿嘿冷笑。
不一會兒,伍朝儀從樓上下來了,穿著一套紫紅色的練功服,神采奕奕的樣子,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
見到蔣元昌領著一群人來者不善,伍朝儀拱拱手道:“蔣師弟有何要事?”
他們以前在幾次比賽中碰過麵,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算是點頭之交。何況蔣元昌身為次階武道家,級別不算低了。
“伍師兄。”蔣元昌拱手回禮,說:“聖心道館王麟和伍師兄邀朱雀武館今天下午兩點比武決鬥,所以我過來了。”
伍朝儀皺眉道:“老蔣,你不是乾光道場的麼?我們和朱雀武館的恩怨,你何苦要趟這渾水?”
蔣元昌微笑道:“有教伍師兄得知,我和幾位師弟的關係已經從乾光道場轉到朱雀武館了。你們約鬥朱雀武館,我們自然有份參與。”
“哦……”伍朝儀聯想起乾光道場少主楊元輝和廖學兵的關係,他們之間或許有同盟協議也說不定。
他注意到蔣元昌身後的一些人動作僵硬,衣服似乎藏有武器,便冷下臉點點頭道:“好,請進來吧!”
“伍師兄見怪,多有得罪!”
一樓是和朱雀武館演武大廳差不多的大堂,有普通籃球場麵積大小,裝修得還算不錯,整潔的木地板、高聳的天花吊頂、明亮的鋁合金玻璃窗,周圍六根柱子支撐。地板上有新擦洗的痕跡,想是伍朝儀為今天的決鬥做了準備工作。
大堂十多個人坐在板凳上嗑瓜子聊天,見蔣元昌等人來了,紛紛露出不善的目光。
唯一讓眾人高興的是,大堂裏有暖氣!這讓雷飛翔幾個衣服沒穿好的家夥倍感欣慰。
伍朝儀招呼那名黃發少年,道:“小六,把板凳拿出來,給朱雀武館的幾位師兄坐坐。蔣師弟,你們來得匆忙,還沒備有茶水,多多見諒。”
蔣元昌道:“伍師兄不客氣。”
他見對方和自己同一個武術等級,卻已經儼然一館之主,手下十來個弟子殷勤服侍。反觀自己,被楊立恒打壓多年,帶的兩個徒弟麵黃肌瘦營養不良,至今還是預備武師。這也更堅定了蔣元昌脫離乾光道場的決心。
伍朝儀道:“對了,蔣師弟,你們廖館主怎麼沒來?”
豬頭三大大咧咧應道:“我們就能打敗你,用不著我姐夫出手!”
伍朝儀臉上閃過一絲難言的嘲諷之色,又見這矮胖子生得豬頭狗臉,他姐姐更不知是何等醜陋,心想廖學兵眼光實在好不到哪裏去。於是笑道:“按照約定,我們和廖館主講好是下午兩點,王麟他們還沒來,請各位稍安勿躁。”
“好說好說。”
伍朝儀問道:“敢問蔣師弟,您真能代表朱雀武館和廖館主麼?”
蔣元昌回答:“當然,你盡管放馬過來,有什麼招我接著。”他想的是自己身為次階武道家,還有一個能打敗高階武術家方元宏的張敏赫,再加上其他呐喊助威的弟子,對付王麟伍朝儀等人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