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幾個廢物,還敢和我群毆?再來十個都沒有好下場!”蔣元昌收手站在一邊,表情充滿大師派頭。
誠然,次階武道家欺負普通人不就跟玩兒一般麼?
雷飛翔等人灰頭土臉爬起,滿麵羞慚。
“都回去站好,下次不會這麼簡單了。凡是觸犯武館條令的人,都要執行家法。”蔣元昌撿起皮鞭拎在手裏,“犯一次罰十鞭子!誰不服從管教的,先問問自己吃不吃得了痛!”
十名兄弟會成員沒有了先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蔣元昌在他們麵前走來走去:“穿皮鞋、穿西裝的,通通脫掉,我不管你冷還是熱。運動裝運動鞋的可以不脫。所有人必須認清一個事實,你們在這裏會遭到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但出去之後,你們將成為以一當十的武林高手!”
雷飛翔脫了皮鞋光腳站立,心道:“感覺還真有那麼回事。”
“鑒於你們全是沒練過的光蛋,先從最基本的基礎訓練開始——紮馬步。”蔣元昌擺出標準的馬步姿勢,示意大家跟著一起練,說:“馬步有四個階段,雙腳外開與肩寬,微微蹲下。肩膀平穩,不準聳肩,也不能沉肩,背脊稍稍向後,保持重心……”
然後他起身去糾正學員們的錯誤姿勢。
“你叫什麼名字?”他拍拍豬頭三的後心,說:“放鬆些,不要太繃著。”
又捏捏雷飛翔的肩胛骨:“肌肉可以向四周微微拉開,這樣胸廓會自然開展。”
馬步紮不過五分鍾,已有人膝蓋顫抖,身形開始晃動。
蔣元昌看表叫停,休息兩分鍾接著練。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半,大院的銅鍾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好,暫時先到此為止,大家都去吃飯吧。飯後休息到兩點半,你們把各自的姓名、身高、體重、三圍報上來,我好給準備訓練服。”
蔣元昌沒請到食堂的廚師。上次廖學兵交代後他到處去大排檔問,人家不知道底細也就不肯來。最後是廖學兵打電話讓袁野幫忙,把老譚的妻子郭曉芸給叫過來。
聽說是廖學兵特意找袁總借調,郭曉芸樂意得很,工資沒問多少,急匆匆的收拾幾個鍋碗瓢盆和好幾箱子的調味品,打輛出租車直接來了。老譚想也去,最後被袁總勸住。
來的那天找到廖學兵“小兵小兵”的叫個不停,張敏赫蔣元昌都鬧不準這位熱情的少婦和師父究竟什麼關係,唯有暗中羨慕師父的紅顏知己真是多得兩隻手數不完,隨隨便便請的一位廚娘都漂亮得不像話。
她開了好幾年的大排檔,給武館總共十九名學員做飯做菜又不需要講究什麼廚藝,煮熟就成。用不著像在貞觀會所那樣,偶爾還會麵對客人的挑剔和刁難,幾天下來倒也輕鬆,就是有些無聊。
雷飛翔等人跟著教官進到食堂,隔著大窗口見到郭曉芸在廚房裏揮鍋鏟,一襲粉紅色圍裙圍著玲瓏的身段,屁股隨鍋鏟的起落而左右扭動,大家不禁咽下一口饞涎。
豬頭三忍不住站到窗口前吹了聲輕佻的口哨,笑道:“老板娘,今天我好餓啊,你身上都有什麼好吃的?嘿嘿嘿……”
郭曉芸開大排檔那時節每天麵對不知多少客人的調笑,早已身經百戰,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回頭道:“大夥等著,好吃的馬上上桌。”
豬頭三越發得意,索性抖著腿笑道:“不知有沒有大白饅頭……”
冷不防後腦挨了蔣元昌重重一下:“滾回你位子上坐好,不想吃就出去!這裏是武館,不是夜總會!”
“這……有話好說麼……”豬頭三捂著腦袋直咧嘴。
蔣元昌低聲道:“譚家嫂子是我師父請回來的,跟他親熱著呢,你嘴裏不幹不淨,被師父知道了還能活著出去?”
“什麼!”豬頭三反而跳了起來:“你師父不是跟我們大姐有一腿了麼?怎麼還有別的女人?不行,我告訴大姐去!”
“老三!”雷飛翔冷冷喝道:“別胡言亂語的,你當真想死了麼?”
“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還記得齙牙文麼!”
豬頭三心頭一凜,再也不敢說話。他口中那個齙牙文,正是在背後編排大姐的是非,被打斷八根肋骨的倒黴蛋。
兩夥人共分兩桌,乾光道場來的弟子是一桌,鋼鐵兄弟會的人又是一桌。每桌四菜一湯,分量十足,飯隨便吃,就是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