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準備回家,妹子方便去喝杯茶麼?”
“那好啊!”裘織琳連忙答應:“我還沒去過大哥的家呢。”
廖學兵原本就隨口一說,見她當真答應,頓時有種腦筋不好使的感覺。
裘織琳馬上把豬頭三叫來,交代道:“我去我哥家有急事,你負責看著會場,千萬別弄出什麼紕漏。”
豬頭三看見廖學兵在場,不敢過去,站在十米開外唯唯否否的點頭。
“哥,我上下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三分鍾時間裏,裘織琳以極快的速度從提包掏出化妝盒,對著鏡子描了眉、撲了粉、塗了口紅。她不喜歡化妝,但從前呆在銀鑽石部隊時需要執行一些危險的潛伏任務時,化妝是特意練過的,手法不比那些上流社會的女人差。
幸好這兩天參加的安保工作,她都穿了在路易威登旗艦店特別定製的女式西裝和高跟鞋,多了不少女人味。
感覺自身狀態不錯,裘織琳腦海浮現學長的笑容,芳心暗喜。
她原本打算直接去貞觀會所鬧事的,現在也不急了——有什麼事能比和學長在一起更重要的?
廖學兵候在門外,見她出來,很自然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裘織琳低頭端量廖學兵的麵容,見學長劍眉入鬢,眼神溫和,嘴角漾著微笑,一派學者風範自然而然展露出來,真真比部隊裏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臭男人們好看不是層次的。
最緊要的是,學長沒有其他男人麵對自己時的局促感,起碼讓裘織琳覺得自己還是個女孩,這就夠了。
廖學兵想想左右無事,帶她去朱雀武館逛逛也沒什麼,說:“我正在幫朋友經營一家武館,現在也沒幾個人,要不一起去看看?”
“武館?”裘織琳這回有些吃驚,你一介中文係教授,和武館能扯上什麼關係?
廖學兵看出了妹子眼中的疑惑,說:“哦!我隻負責經營,其他一律不管。”
“那好。”裘織琳輕笑著掠掠額前發絲。
兩人各自開車,裘織琳駕駛悍馬H2跟在後麵。
到了武館大門,已經華燈初上時分,昏黃的路燈映照著門口的匾額和對聯。
對聯經曆一個多月的風吹雨打,略顯殘破,不過字跡依然清晰。裘織琳有種強烈的直覺,笑問道:“學長,這對聯你寫的吧?”
“是的,學過幾年書法,丟下很久了。”
裘織琳伸手去摸,由衷的讚歎:“字寫得真好,有種王羲之的味道在裏麵,很瀟灑,很飄逸。”她轉過臉去看廖學兵,露出俏生生的笑容:“學長什麼時候也給我寫幅字?”
“給你的字我早就想好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是李白讚賞楊貴妃美貌的名詩,千古流傳,人人都能念誦那麼一兩句。何況他昨天還和王擇祥就此進行過辯論,廖學兵突然念出這麼一首詩,說要寫作書法送給她,就算傻子也知道其中代表什麼含義。
一股紅暈慢慢在裘織琳臉上氤氳開來,令她像是秋天剛染紅的蘋果,清秀而可愛。
但女霸王龍明顯對這種異樣的情緒不太適應,急忙轉移話題道:“我就是有點奇怪,你怎麼會來經營武館呢?”
廖學兵走到女霸王龍邊上,鼻端傳來妹子身上的處子幽香,想了想,說:“經營武館,看起來有區別,本質上其實和企業差不多,正好我們是創業階段,投資、運營方向、成員管理、成本管控、前端開發、宣傳推廣、市場檢驗、未來展望,通通勞心勞力。”
裘織琳見學長眉頭不展的樣子,眼神頗為憔悴,想是近來吃了不少苦頭,幾次三番想要伸手去摟他的肩膀,可是手剛剛抬起,始終沒有勇氣伸過去。
“怎麼說呢?”
廖學兵和她並肩站在大門口,指指前方,說:“投資建起這麼大一個規模的武館,可花了不少錢。需要多方籌款,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如果沒什麼渠道,光是這個念頭想都別想。”
裘織琳想起自己維持鋼鐵兄弟會的艱難,不由說道:“是是,可太辛苦了。”
廖學兵歎口氣說:“運營方向嘛,自然是指武館今後的發展方向,是廣收門徒還是打比賽,也需要計較。還有這個成員管理,我的投資人向我硬塞了一堆不對路的弟子過來,想要變相奪我的產業呢。”
裘織琳漂亮的杏仁眼閃過一絲厲芒,淡淡的道:“是誰想奪我廖大哥的產業?”
“幾個不省心的家夥,功夫高得很,我壓製不住,昨天想要財權,今天想要管理權,明天怕是要我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