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圍較腰圍寬大許多,從肋骨往髖骨方向上,腰身迅速收縮,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形成大理石雕塑一般的美觀線條。
尤其在強烈的白熾燈照耀下,身上一顆顆汗珠往下滴,那種男性的陽剛之美得到充分體現,讓廖學兵的身體就像一件出自文藝複興時期大師手下的藝術品。
好幾個盛元武館弟子情不自禁拿出手機拍攝,相互讚歎。就算是敵人,這種賞心悅目的身材也會讓人由衷稱道。
康定疆暴喝一聲,飛身上前,一腳踏在沙堆上,雙臂張開,暴起猶如蒼鷹搏兔,由上至下朝廖學兵撲擊。
廖學兵不得不再次後退,已經到了小竹林的邊緣。
康定疆一擊不中,再次出擊,一爪抓中廖學兵臉側一根鵝蛋粗細的金竹。
嘭的一聲,金竹爆裂,竹竿裏的纖維像亂草一樣分叉出來。
康定疆常年在外,盛元武館好些弟子不曾見識過他的武功深淺,這時見他手爪堅逾金石,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心中不禁湧起興奮的情緒。
隻見廖學兵左支右絀,來往躲避,一根根金竹在康定疆手爪下爆裂、倒下,橫七豎八的,布滿金竹枝葉。
“喂,你他媽輕點,老子這片竹林還打算留著的。”廖學兵一邊在齊腰高的竹葉叢中後退,一邊心疼的叫嚷。
“你開不成武館,用不著留了。”
廖學兵腳下一絆,壓倒一棵金竹。康定疆的九花鐵爪功劈麵打去,廖學兵突然滾到旁邊,那棵金竹反彈回去,啪的打在康定疆臉上,從額頭到下頷顯出一道紅紅的印子。
這一幕事起倉促,滑稽之極,葉小白捧腹大笑,差點直不起腰,盛元武館弟子都朝他怒目而視。
廖學兵抓住一根金竹,口中嘿呀一聲,肱二頭肌高高鼓起,便將手臂粗的金竹平地拔出,帶起一蓬新鮮的泥土,地麵留下深坑。
盛元武館弟子們紛紛失聲驚呼。
金竹的根係發達,埋在地下一兩米深,非常難以鏟除,生長也特別牢固,這家夥竟然徒手拔出兩根粗壯的金竹,怕不有七八百斤的力氣,足可比擬魯提轄倒拔垂楊柳的氣勢。
他提起金竹拍向敵人。康定疆一爪打去,擊在金竹旺盛的須根部。
這些須根裹挾著綿綿密密的泥土,減緩了康定疆鐵爪功的大部分攻擊,便如打在軟軟的棉花上,毫無著力點。
康定疆焦躁起來,化爪為手刀,哢嚓一下切斷金竹根部。切口平整,仿佛用鋸子鋸斷似的,足見他功力深厚,不知在雙手浸淫了多少工夫。
廖學兵調轉金竹,又把頂端長滿枝葉的部分遞向康定疆。
康定疆手起手落,枝葉四處飛散,沒過多久廖學兵手裏金竹已變成光禿禿的一根。
“好家夥,你這雙手練了幾年?”廖學兵倒提著新鮮出爐的竹竿,借助滿地栽倒的金竹的掩護,不忘回頭問話,從另一個方向轉出,重新回到院子中間的工地上。
兩人氣喘籲籲,鬥雞一般瞪視對方。康定疆沒好到哪裏去,雙手雙臂鮮血淋漓,都是被金竹纖維給劃的。畢竟血肉之軀再如何強韌,終究不能同大自然相提並論。
康定疆趕過去,一邊叫道:“老子從七歲開始練功,到現在二十一年了,你算哪顆蔥!”
“都練了二十一年,那還真是可惜。”廖學兵歎氣不已。
“可惜什麼?”
“可惜你這雙手今天在這裏要被廢掉了。”
廖學兵看看手裏的竹竿,登時樂了。枝葉被修得整整齊齊,徑長二米四左右,粗細均勻,抓握手感良好,正是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當即雙手抓持,將竹竿上舉,淩空舞成一個圓圈,虎虎生風。
“嗬嗬,就算你拿的是槍都不管用。”康定疆一邊說一邊拔掉手上的毛刺。
真正的棍術用的多為白蠟杆子,木質通體潔白如玉、堅而不硬、柔而不折,軟得像鞭,堅得像鐵。無論打、揭、劈、蓋、壓、雲,還是掃、穿、托、挑、撩、撥各種技法,皆可收發如心,人棍合一。
像廖學兵這種拿根竹竿就想迎敵的,簡直是比三腳貓還不如的門外漢。
舞得再好最多也就像個戲台上的美猴王,能頂什麼用呢?
他一步一步向前,廖學兵的竹竿突然捅了過去。
康定疆早有準備,雙爪掣出,迎向竹竿。
不料廖學兵手腕輕輕一抖,臨時變向,竹竿直愣愣抽中他的指骨。
“哎喲!”康定疆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痛叫,挨的這一下真是又脆又疼,叫人情難自禁。
“師兄!”人群中有人叫道,將手裏一柄軟劍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