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蘇影洛無意識的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幾秒鍾後,她意識漸漸醒來,陡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記憶停留在昨晚喝酒的時候。
眼神一變,她飛快檢查了一下身上,頓時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自己竟然被脫光了!
他……他……他廖學兵做了什麼?
蘇影洛腦海中冒出個極端可怕的念頭,臉色一片煞白,腦袋隱隱有些宿醉後的疼痛,心中更是煩躁無比。
似乎是想起什麼,她瘋狂的掀開被子,沒有見到血跡,仔細檢查下麵,也沒有被碰過的痕跡,她微微鬆了口氣。
飛快穿上衣服,蘇影洛在房間其他地方檢查著,想要還原昨天晚上喝醉後發生的事情。
在衛生間裏,蘇影洛找到自己沾染嘔吐物的睡衣和內衣。
呆呆看著自己的衣服,蘇影洛臉色有些紅,想到昨晚這些衣服都是被一個男人脫下的,她全身不由冒出細密的雞皮疙瘩。
反反複複,根據蛛絲馬跡,推算了好幾遍,蘇影洛總算得出個結論。
看來,廖學兵真的沒對自己做什麼。
蘇影洛總算放心了。
“那他去哪了?”
看到客廳地板上,廖學兵那個老式的諾基亞手機,蘇影洛有些疑惑。
出門一看,見到廖學兵家的防盜門,被踹出的痕跡,她愣了片刻,忽然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傻子,估計是喝多了想回家,卻連鑰匙都沒帶。
笑著笑著,她臉色又呆住了。
昨天晚上,都到了那個地步,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廖學兵要是想對自己做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
然而他什麼都沒做,反而是要回家。
蘇影洛不由自主的想起李輝,和李輝相比,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聖人。
但他明明是個流氓混混啊!
“廖學兵,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站在門口,蘇影洛輕聲呢喃。
鼎盛會所這裏早已成為了廖學兵小弟們的大本營。
大家以前都過的是苦日子,現在既然有了這份產業,每個人都是齊心協力想要經營好,忙的熱火朝天。
昨晚廖學兵過來美美睡了一覺,起床洗漱,吃點東西,正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裏,美滋滋的點上根煙,享受一番老板的感覺。
咚咚咚!
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
廖學兵開口說道,一見進門的是葉小白,頓時有些詫異道:“小白,今天吃錯藥了,你竟然會敲門?”
葉小白一身帥氣的燕尾服,頭發也經過精心修理造型,看上去一副年輕有為的架勢,很是騷包的笑道:“廖總,要不要去神月酒吧耍耍?”
自從這小子有了一輛新哈雷,整個人精神氣質都不一樣了。
這副架勢,廖學兵嘴角抽搐幾下,頗有些不適應,隨手丟給他一支煙:“什麼事直說,清早不宜喝酒!”
葉小白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老廖,說道:“兵哥,餘強那棟別墅還有最後幾道手續沒完成,要你去看看。”
“別墅不是掛牌拍賣的嗎?還沒賣出去?”
“餘強的別墅有很多債權糾紛,別人不敢買。如果降價的話我們太虧了,不如留來自己用的好。”葉小白開始還是萬分嚴肅的樣子,越說越開心,最後索性撲到辦公桌前笑道:“兵哥!別墅啊!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我更在意公司的財務狀況。”
葉小白沒理他,喜滋滋的說:“至於那棟別墅,我昨晚去看了,媽的,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三層大別墅,帶室內遊泳池和小型球場,占地將近一千平米,爽死了!”
廖學兵拿過這些文件翻看,也是有些砰然心動。
錢的誘惑力自然不必多說,這棟別墅也是讓老廖心喜,那天晚上和餘強決鬥時,隻是在夜幕中遠遠觀看,隻知道很大,別的就不知道了。
聽葉小白這麼一說,老廖還真是有種立馬去看看的衝動,辛辛苦苦十幾年,翻身農奴終於把歌唱了。
“那還等什麼,走!過去看看!”
葉小白哈哈大笑:“兵哥別急,現在才十點,我讓十幾個小弟先過去了,布置布置,今天下午我們開個酒肉派對,弟兄們都帶上家屬,加深感情,你覺得怎麼樣?”
廖學兵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桌子:“就這麼定了!”
“行,那我就去和兄弟說了。”
廖學兵想了想,開口道:“等等,我們現在有多少兄弟?”
“四十二人,其中二十幾個是我修理廠的兄弟,還有十幾個是野鍋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