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吾為刀皇(1 / 1)

深夜,烏雲密布,微風蕭瑟,一片蒼茫古樸的大地上,突兀的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其長不知幾許,寬卻隻有三尺不到,裂縫的切麵上光滑猶如鏡麵一般,那怕是最擅長攀爬的動物或者昆蟲恐怕都無法立足其上。

如此奇怪的一道裂縫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自然產生的,到像是被無上偉力在地上畫出的一道界限。

隻是這道線有些長,有些深,有些讓人畏懼。

越過裂縫三裏左右可以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陡峭山峰拔地而起,山峰四周的土地上沒有任何其他的突出物體,更是顯的此峰之孤絕,好似一根擎天之柱。

山峰上的樹木較少,但突出山體的巨石卻很多,深夜望去這一顆顆的巨石就像是一隻隻的巨獸趴伏在山體之上。

按理說這麼一座巨大的高峰怎麼也應該有些野獸居住其上,但四周卻寂靜異常,別說是各種飛禽走獸的鳴叫、低吼聲,就連一點蟲鳴之聲都沒有,整座山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覺。

視線隨著山峰緩緩上移,可以隱約看到在這巨大山峰的山腰處嵌著一座完全由石頭製成的房屋。

石屋不大,隻有一間,裏麵的擺設也很是簡單,一張木床,一個石桌和一個方形石墩,屋中擺設雖簡單卻幹淨異常,明顯是有人居住的,隻不過此時主人並不在屋中罷了。

在石屋的後方,一條石階小路緩緩向著山頂鋪去。如果山峰以石屋為中線,分為上下兩部分,下部還能夠讓人攀爬的話,在有石階小路的山峰上部絕對會讓人望而卻步,因為這條石階小路實在是太過陡峭,行人立於其上反而更像是攀附於峭壁一般,並且仰頭看去上方已經是雲霧繚繞,根本看不到頂,讓人忍不住的懷疑這條石階小路真的是為人而鋪就的嗎?

來到山頂,環視四周,可以看到四周雲霧連綿延續,不見盡頭,猶如雲海,極風吹過,雲海浮動,其壯闊景象遠超海麵浪潮,當到紅日東升之時,可以想見會是怎樣的一幅波瀾美卷。

整個山頂麵積不大,不過丈許方圓,但表麵卻極是光滑,絲毫不見日月侵蝕所留下的斑駁痕跡。

極其狂暴的巨風肆意吹散,雖沒有聲音,但普通人若站在這裏,估計身體會被瞬間掀飛,用生命去體驗一回雲海暢遊的極限感覺。

而此刻就在這座孤峰之上,就在這颶風肆虐的絕頂之上,正有一人傲然而立。

此人頭發半白,身材健壯卻不魁梧,穿著一套淡白色的長袍,背著一把青紫色的帶鞘長刀,感覺就是普普通通的站在哪裏卻有種眾生都要臣服的難言氣勢發散而出,寬大的長袍在颶風中隻是微微起伏,絲毫不受風力影響,似乎連這颶風都已臣服,當真霸氣絕倫!

觀其麵容,可見雙眉好似兩柄尖刀,分別向兩側砍去。眼如黑鑽,深沉中反射出攝人的光芒,臉頰好似刀削斧鑿一般,剛毅而分明。微薄的嘴唇緊抿,看上去威嚴無比。

整張臉給人的感覺也就四十多歲,但是雙眼中卻有一種濃濃的滄桑之感透目而出。

男子默立片刻之後,伸手向背,將長刀緩緩解下,拿到身前,用手輕輕拂過刀身,眼中流漏出深深的不舍與無奈。嘴唇輕輕闔動,似乎是在呢喃著什麼,隨後其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就像是平複了一下心緒。然後眼神瞬間堅定,將長刀交與左手,右掌並指如刀,向著長空狠狠劈去,可以見到男子手臂血管暴突,額頭更是青筋顯現。明顯這一記手刀極重、極猛,可是其手掌在虛空中的推進速度卻是極緩極慢,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隨著手刀的一寸寸推進,男子的臉色也是越發的赤紅,手臂和手掌更是已經有些顫抖,但是男子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變化,看來對於這一切已經是有所預料。

隨著手刀的動作虛無的長空忽然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縫,仔細看去這道裂縫給人的感覺竟是比黑夜還要深沉,仿佛視線掉進去都無法逃脫。

沒想到此人竟是以自己的無上偉力撕裂了空間!

這要多麼恐怖的實力才能讓如此奇跡在現實發生。

空間裂縫的長度達到一尺左右的時候,手刀不再下劈,眼中精光暴閃,左手提著的長刀向著空間裂縫就直插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後男子也是再也堅持不住向後倒退了四五步才算站穩,胸口急劇的起伏著,再看其麵容,臉上那極少見的皺紋竟是深刻了許多,可是男子對於這些竟是豪無所覺,隻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已經消失的空間裂縫充滿了欣慰與深深的不舍。

之後其慢慢的挪動腳步走到了峰頂邊緣,眺望腳下無盡雲海與大地,眼中盡是追憶之色,用明顯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想我華夏武學曾經何等風光,為何天地竟是要絕了這偉大傳承,天地元氣日益稀薄以不可逆轉,吾貴為刀皇怎可忍見此事發生,既然吾炎黃子孫沒有辦法修習,那吾就將這一身所學送往異世又何妨,隻希望我華夏武學傳承永不滅,炎黃子孫的血脈永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