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強崽說:不過我提醒你,也就是喝幾兩小酒的事。其它的方麵收斂一些免得惹麻煩。
我知道,知道。
天黑以後,高佬還沒回來。阿洪把他那個看公墓兼販毒的叔叔叫了下來到船上看船,就跟強崽打扮了一番,一個穿了件深色的夾克,阿洪戴了頂窄沿禮帽,強崽戴了個運動帽兩人來到堤上一路走到江濱大道附近才攔了一輛的士向大富豪開去……
來到大富豪,兩人悄悄上樓要了個小包廂,坐下點了幾個菜後,阿洪悄悄到走廊裏找了個領班的進來。
哎。阿洪用手指按扁一個鼻孔哧的一聲做出一個鼻孔吸氣的動作問她:這個有嗎?
領班搖頭說:我們現在酒店的生意跟舞廳的不相幹的,你需要舞廳的那些服務可以找舞廳的服務員去問。
強崽就站起來說:洪哥,還是我去吧。我正好要考查一下我們走這些天的行情呢。
有道理。阿洪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走呀,一會回來菜就上來可以喝酒了。
兩人來到一樓和地下舞廳都轉了一圈,看上去好像來蹦迪的人少了點,但在大廳裏還是煙氣騰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那些搖頭晃腦、在激光和弧光燈照射下麵目猙獰,變形斷裂一樣的年青男女還是瘋狂而癡迷地狂舞著……
強崽叫住了一個穿著藍馬夾的男待應生,悄聲問了他一句。他踮起腳四處張望了一圈,手朝遠處一指——
強崽順他的手指一下看到了穿著一件黑皮夾克的癲崽正兩手插在兜裏嘴上叼著煙在跳舞人們的旁邊轉悠著,強崽向阿洪示意了一下,兩人從兩個方向包抄過去,一下就把癲崽堵在了牆角上。
好哇!見了我們還想躲?強崽說:我們在逃荒,你在這裏賺大錢了?
賺什麼錢呀?這不看在多年的一些朋友麵子上,總不能讓客人斷了炊煙香火吧?
阿洪也問道:你現在貨從哪裏拿的?這一段見著三眼的人沒有?
哪還有三眼的人哪?癲崽左右看了幾眼壓低聲音說:他的人就沒逃出三兩個,全給武警的抓了。我聽道上的一些朋友說,他們這幫動了好幾支槍,現在要按涉槍涉黑處理,這罪重了全得判刑,不可能出得來了。
廢話。強崽打斷他說:洪哥問你貨從哪來的?
癲崽一下有些發楞,他看了強崽一眼,脖子上的喉節跳了兩個上下換了個討好的表情說:現在我是靠以前的一點存貨,價賣高點維持一下唄。對了,洪哥,我聽說你有貨源的,什麼價,兄弟我幫你賣怎麼樣?
強崽從他的表情裏看得出來,是有人交待了叫癲崽提防他不要跟他說真話。而且強崽也估計得到,這個人八成是王義,照這樣看來王義的出現不是偶然的,看來他準備在南江長期混下去了。那麼,極有可能在南江這兩大販毒團夥被剿滅以後,他,這個公安隊伍裏的敗類就是新的毒品供貨人!
王義在南江市公安係統混了多年,對南江的情況、警方的偵察手段一目了然,而且他又給毒販長期充當內奸和保護傘,熟悉毒品方麵的各種交易和人脈。這樣問題就嚴重了!
強崽摸出一支煙,扭過身去借點火掩飾自己焦慮和思索的神色。
無論如何,要盡快查到這個王義!
他想著把剛吸了兩口的煙狠狠扔在地上用腳碾了兩下,一把揪住了癲崽的脖子:走。跟我們到包廂裏去,我看你這小子跟洪哥也沒講老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