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廠外麵那個雕花的鐵門緊鎖著,好在圍牆不高,陳彪跟阿洪從圍牆上翻了過去。
他們摸進第一個大工棚時,原來停著好些車的地方現在已空空如也。工棚中間的一盞大燈下麵,有幾個保安正湊在一個小桌前鬥地主。陳彪拉了阿洪一把,從工棚旁邊繞過去到了後麵,但那個小院的鐵門同樣鎖上了。
轉了一圈,陳彪跟阿洪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哎。陳彪大方地走到那幾個打牌的保安麵前問道:你們三眼老板呢?
幾個聚精會神打牌的保安嚇了一跳。一個中年在後麵看牌的就站起來有些疑惑地望望陳彪:你們是從哪裏進來的?
看大門沒有開,我們翻牆進來的。陳彪毫不掩飾地說:怎麼了?你們這裏的D場不開了?
我們這裏哪有那種場所!那保安說:我們這裏就是汽車改裝和修理,裏麵的飯堂、茶館都是招待朋友的。
我就是三眼的朋友。陳彪說:這個小子跑哪裏去了?是他叫我這兩天來玩的,怎麼躲起來了?
另一個年青的也站起身來朝他們看了兩眼,似乎有點認識阿洪。
我好像見過這個老板。他說:不過現在我們這裏全停業了。老板交待說他到外地去討債去了,要一個月以後才能回來。你們不管有事還是來玩都得等老板回來再說了。
你說真的?
我騙你們幹什麼?年青的說:不然我們敢在這裏打牌?
陳彪跟這幾個保安閑聊了一通,兩個人走了出來。陳彪坐到汽車裏對阿洪說:這個三眼跑了,我們隻有找那個搶了我們貨的李老板和那個什麼開武館的鐵子了。
阿洪一聽心裏就有些發悚。他猶豫著說:可是我沒有跟這個李老板有交易,跟那個開武館的更沒有交道。我們找人家不好吧?
陳彪一聽就急了:不是你講的貨是他們劫的嗎?你怎麼反過來幫他們講話!
這貨是不是被搶了都是聽三眼講的。他要是給我們耍花招呢?
你不是說交易時你也派了人到現場的嗎?
是呀。就是那個高佬。可是他回來說,人家說驗了貨就會約地方付款的。我們現在怎麼知道人家付沒付款給三眼呢?
陳彪叫這一來二去的也說糊塗了。他惱火地罵道:他M的,照你這麼講我們這麼大一批貨就成了無頭案了?我們貨真價實的把東西拿出去,就這麼冤沒頭債沒主了?!你看看我像是當冤大頭的人嗎?
陳大哥你先不要急。阿洪說:我們派人盯著這個修理廠就行了,隻要三眼一回來我們抓住他不就行了。你也看到了,他的產業都丟在這裏,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是不是?
也隻有這樣了。陳彪說:那從明天開始你馬上找人修船,再買兩條大點的船裝上大功率的馬達,重新把基地建起來。明天我得親自去找到癲崽和蝦米了解清楚這個三眼倒底是什麼人?躲到哪裏去了?另外,我還得找人了解一下那幫武館的家夥,他們為什麼要糾纏到位白粉生意裏麵來,如果他們是衝著我來尋仇的,我得出手盡快滅了他們……
阿洪扭頭望了陳彪一眼,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發出貓眼一樣熒熒的幽光。
阿洪沒來由地打了個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