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齊天劍信心滿滿的來到離化工廠不遠處的一個岔路時,癲崽的電話突然響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電話裏對他說。
癲崽。三哥講地點改了,你們先吃完飯,到時通知你們到新地點去。飯已給你們準備好了,就在前麵的富貴酒樓二樓的湘妹包廂。
接了電話癲崽又一臉無奈地望著齊天劍,齊天劍隻得擺擺手說:照他們說的辦吧。
朝哪開呀。梁倩倩就問。
癲崽就指了指前麵一條岔路,車子進了岔路後開不多遠穿了一片速生林就看見了橫穿南江市的這條南江,遠遠看去江邊有一排竹樓,顯然這就是名不符實的富貴酒樓了。讓他們到這裏來吃飯的目的還是那一個,看看他們身後有沒有帶著車和人。
踩著吱嘎作響的竹樓梯走上二樓,包廂裏早準備下了一盆雞湯和四個炒菜,還有一瓶白酒。齊天劍一看這陣式就明白,不到天黑他是見不到人和貨的了。現在最難辦的就是不知鐵子怎麼樣了,他如果現在就帶人到了現場,不知能不能躲過三眼這幫人的反複搜查,就是能躲過搜查,這大半天的沒有水和吃的也夠受的。他正在考慮怎麼辦呢。
包廂的門一開,走進了在三眼修理廠那裏見過的那個大塊頭的光頭。
他對齊天劍和癲崽說:李老板,沒有辦法。還是老規矩。你們所有人的手機從現在起都得交給我保管。李老板你別朝我瞪眼,你的手機我連碰都不會碰,就是有來電我也不會看一眼。這是保障交易沒有辦法的事。
齊天劍、癲崽和梁倩倩隻得把手機全交給了他。
吃飯的時候齊天劍一會嫌菜炒老了,一會講湯淡了,不停地支使癲崽到廚房裏交涉,自己則借著機會想給梁倩倩交待些應急的事情。
放心吧。梁倩倩卻不以為然地說:你就敞開肚皮好好喝點酒睡上一覺吧。我看他這裏的燒鵝做得有點水平。
齊天劍剛想再說什麼,癲崽又一溜小跑地回來了。
我叫他們重新做了一條清蒸桂魚。他討好的說:我們得叫三眼放點血。
一條魚就叫放血了?!齊天劍看他委瑣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我一把火把這破酒樓燒了也不解氣!
說著他拿起打火機,把出氣開關調到最大處一打火,那火苗哧的一聲噴出一尺多長。
哎呀千萬別。癲崽認真張皇地叫道:這全是竹子的,一著起來我們都跑不掉的。
看你這膽小如鼠的樣子我就來氣。齊天劍罵道:你等著吧。如果今晚上再叫三眼給耍了,我絕對放不過你。
哎呀李老板,你都看到了我是跟你們一起的。如果有點什麼事你也不能全怪我吧?
我說過了。你的小命就在這次交易上。齊天劍說:求老天爺保佑你吧。
這麼一說,癲崽連吃飯的興趣也沒有了。
李老板。我們喝點啤酒吧?他問:有點酒壯壯膽也好。我反正跟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你跟三眼才是螞蚱!齊天劍說:要喝你自己喝我不喝。
癲崽跑到一樓的櫃台那裏要酒去了,這時,包廂半開的門裏突然又閃進一個人。
齊天劍朝來人掃了一眼,竟然一下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