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卻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慌忙捂住了嘴。
她把王義笑得有點迷糊了:你笑什麼?我講得不對嗎?
你別裝了。倩倩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剛才好像就看見你跟那個姓魯的在一起,我才跟了過來。
王義楞了一下,但馬上恢複了正常:哦。你說剛才跟我講話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就是你說的姓魯的毒販嗎?你怎麼不早說呀,早說現在他就在我們控製之下了。
倩倩畢竟年青,她聽到王義這麼坦然地承認跟魯漢在一起,反而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原來這個家夥在跟我玩計中計呀。王義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他跟我說,他看出我是公安的便衣,所以跟我舉報說這邊有人販毒,我就跟他來了,哪知到這裏一看,一個人也沒有。這不,你看到了,我找地方小了個便,提上褲子他就不見了。
你就這麼容易上當?倩倩不信。
這不是上當。王義說:這是職責,你說有人舉報毒販子,我不來查看個究竟行嗎?不過你放心,他跑不了。
你怎麼知道他跑不了?倩倩問。
王義笑了笑:我不是吃幹飯的。這個人在這裏轉了好幾天了,他開著一輛黑色的現代轎車。我還記得他的車牌,我覺得如果他跟毒品有關說不定現在還不會走。我們上去到江濱大道對麵的停車場看一下就知道了。怎麼樣?
王義從背後叮當作響地拎出一對手銬朝梁倩倩搖搖:我們當場就把他銬起來怎麼樣?
梁倩倩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她現在就是找到魯漢,也沒有辦法證明這個王義倒底是哪一邊的人了。那她還跟著他受他的擺布幹什麼?她還不如不驚動他們,等回去請示了齊教官再說了。想到這裏,她搖搖頭說:
我不想去了。天太晚了我得回家了。說完,她徑直就朝台階那邊走了過去。
你等一等。那個王義在她後麵叫了一聲:我這裏有一份通緝令,你看看是不是上麵這個姓魯的?
倩倩不得不停了下來。你來找仇人,卻有照片都不願看就太不近情理了。
王義走上幾步,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迭東西邊走邊打開,走到梁倩倩麵前時,他突然躍前一步,用手裏的這塊白毛巾一下捂住了她的嘴。梁倩倩開始還掙紮了幾下,但馬上就覺得有一股清香浸入了腦海和心智深處,隨後,她的身體就如在夢裏一樣輕盈盈地飄了起來,她知道被這個王義手巾裏的麻醉藥給麻醉了,但她隻來得及這麼一想,隨即就喪失了全部的理智……
這時,齊天劍的電話打了過來,倩倩的手機在茶樓三樓的床上不停地響了半天。倩倩還留了個心眼,她出去時把身上所有能暴露身份的東西全留了下來,駕駛證、手機、信用卡。
兩個電話沒人接後,齊天劍覺得事情不對頭,幸好他就在不遠處跟強崽在一起商討下一步的方案,於是,他馬上帶著強崽就趕了過來。
他們在房間的桌上看到了倩倩留下的字條:我發現很像魯漢的人,他正跟上次我碰見那個王警官交談。我得去證實一下。
她闖禍了。強崽忍不住說:如果王義是內奸的話,怎麼會放過她?我估計她現在一定就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