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吃哈根達斯的冰激淋。王麗說:看見太陽我就饞那個。
我同意你吃哈根達斯。齊天劍微笑說:可我不希望看你胖得像蠶那樣一節一節的。
你討厭。我就是再吃也不會胖成那樣。
齊天劍剛才帶王麗去見了一個白冰介紹的知名律師,談了王麗跟周荷夫的離婚問題。律師給了王麗比較滿意的回答。所以,她有心要在齊天劍身上撒一把嬌。
你怎麼不挽著我的手。她嗔怪說:你看街上哪個男的不親親熱熱挽著女的?就知道一個人甩著手在前麵走,對我一點不好。
街上這麼多人,我怕人家認出你。
我就不怕。她跑前兩步又把手掛到了他臂膀上。哪知一進冰激淋店,一個滿身掛得環佩叮當的中年女人就驚叫起來:哎呀,真想不到在這裏見到你。這位帥哥介紹一下吧?
我表哥。王麗說:看天熱就進來了。王麗又介紹這個女人說:這是王姐,糖廠大老板李湘的夫人。
王姐就把在玻璃櫃台那裏趴得像貼畫一樣扁的兩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拉了過來:這是我的兩個孫子。快,叫王奶奶。
齊天劍瞟一眼這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嫁給有錢人的女人總是輩份很大的。
兩個女人相互謙讓了一番,還是王麗給兩個孩子買了單。
要不是王姐我還不知道有個俱樂部,還認識不了你呢。王麗一邊甜甜地舔著冰激淋一邊拿小勺要喂他。
我不愛吃甜的。齊天劍看一邊那個王姐不住把眼朝這邊看,就擋開了王麗的手:我一會要吃肉。
我們到水上攴廳去吃海鮮?王麗丟掉小勺說:我們現在就去。
你把它吃完呀。
我怕你餓著。我們走吧。
齊天劍不由望了望那兩個都剩了大半的杯子。一個球五十塊錢的價格她要了兩個,吃了幾口就扔了。他心想,等周荷夫被繩之以法,不知這個女人還能不能回歸社會正常而平靜的生活……
水上攴廳是一艘巨大的遊艇,半水半岸地停在江邊上。
江風習習,在南江市夏天的晚上真是個吃飯的好去處。王麗點了一隻三斤的大龍蝦,還有鮑刺海參之類。
有點浪費了。齊天劍說。
王麗卻說了句讓他震驚的話。她說:每次我大把的花錢,就覺得像挖掉那個老惡棍身上一塊肉似的。心裏可爽了!
女人真是集天使和魔鬼為一身。
美女。王麗把一個服務員叫了過來:你這裏有拉菲嗎?
什麼?那個服務員楞了楞瞪大了眼:你是說一種魚嗎?
王麗突然有些焦燥,她用紅指甲敲敲桌麵說:是酒。酒懂嗎?
算了。齊天劍說:今晚別喝酒了。
王麗轉過來是一個溫情的笑臉:喝一點吧。我們晚點回去不更好嗎?
那就來一瓶幹紅吧。
要你們這最貴的。記住拿冰壺過來。王麗吩咐道。
一會龍蝦先上來了。王麗笑著給他夾了一大筷子蝦片:
你多吃點。我要是自由了,就天天跟你一起。我就想你像條龍一樣精神,包打天下那種樣子。
齊天劍笑了,指指蝦頭說:我可沒有它這種張牙舞爪的樣子。
可我就想你有這種樣子。
好好。我們幹一杯吧。
夜更深了,兩岸江濱大道上的街燈和那些高樓上的霓虹燈倒影在江中,流金溢彩。
我們再來一瓶吧。王麗說:跟你在一起喝酒真幸福。
此刻齊天劍卻在默默注視著身下的江水,人就應該有大江的性格,他想。無怨無悔、絕不回頭!
王麗探過身子,用紅指甲在他手背上輕輕摳了一下:喂——,你怎麼不理我呀。
哦。你剛才說什麼?
我想再來一瓶酒。
那就來吧。
王麗把車開到周家別墅大門口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
下車前她先在車裏四下張望了一番,見沒人就下了車。她推開別墅的大門,朝裏探頭樓上樓下又查看了一通,才招手讓他下來。
王麗沒有開大廳的燈,他們在昏暗中穿過大廳,朝樓梯走過去。
那一刻齊天劍是感到了不對頭的,因為他在腳將要踏上梯級那一刻突然停了下來。但這時王麗扭身拉住了他的手。
你快上來呀。說著她使勁扯了他一把。
就在他一分心的這一瞬間,他就覺得樓梯兩旁同時閃出兩個黑影,隨著後腦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擊。他仆倒在王麗的腳下,在喪失意誌之前,他還聽到了王麗沒被捂死的半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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